“砰!”
這時,德國人銀行家大衛朝天放槍。“你們能不能安靜些!”
槍聲一響,亂戰的六人下意識地動作一頓。
伊爾汗卻咽不下這一口氣,憑什麼要聽一個德國佬的話。“你有種別朝天開槍,朝我開槍啊!”
說是這樣說,伊爾汗才不會站著等子彈襲來。
他眼珠一轉,柿子挑軟的捏,兩個德國人和兩個東方是一夥的,這就先衝著身材最消瘦的白衣服掄起了武器。
白衣服,相貌平平無奇,看著二十多歲。^^
平時,距離唐先生兩三米遠,幾乎沒怎麼見他說過話。
誰也沒有想到,下一刻白衣服快似閃電,直接繳下了伊爾汗的佩刀。
不隻是伊爾汗的刀,白衣服一對三,幾分鍾不到,把奧斯曼三人的武器全都繳械。
“花國功夫!”
被揍得鼻子流血的杜克,驚訝地瞪大眼睛。一時竟也忘了疼痛,跌跌衝衝地就朝白衣服行禮,“上帝啊!父親沒有騙我,真有以一敵百的花國功夫!天啊,我這輩子還有學會的可能嗎?”
白衣服將三把刀交給了管事,退回了唐先生身後,從頭到尾都沒多說一句。
至此,持續了二十幾分鍾的混亂迅速結束。
包圍圈內,對於B伯爵死亡現場的勘察也完成了。
B伯爵站在瞭望台的下方草坪,位於五樓瞭望台的單筒望遠鏡忽然墜落,直直砸到了他的頭頂。
華生觀察著側倒的屍體,屍體兩手呈上抬狀。
危險突發時,B伯爵下意識要用雙手格擋,但他的反應速度遠沒有望遠鏡的下墜速度快。
高空墜物,頭頂被砸。
B伯爵腦袋開裂,當場斃命,腦漿與血糊住了屍體的頭部。
“死者五十歲左右,男性,身上無其他外傷。”
華生仔細地擦拭了屍體頭上的血漿,清除幹淨後,露出了B伯爵那張病態蒼白的麵容。
華生再從服飾、身高、麵容、頭發、手部等等細節,各方麵與管事進行比對,更與自己記憶力的B伯爵對照,確定了死者是B·克裏姆特。
凱爾西做完了現場痕跡收集,最後觀察此次的致命凶器望遠鏡——它積了一層薄灰,一目了然處不存在半枚指紋。
瞭望台的單筒望遠鏡,本該被固定某一支架上。
以三枚螺絲連接鏡體與支架。眼下,沒有在草坪上找到三枚螺絲,但能看出螺紋旋轉處早已生鏽了。
現在,凱爾西從屍體邊取起望遠鏡。
從鏡身上的腦血與鏡體的損傷,判斷這隻望遠鏡下墜後幾近垂直砸入B伯爵的頭頂。
B伯爵被砸開的腦殼內尚有殘留些許碎玻璃片,正是望遠鏡鏡頭的部分碎玻璃。
凱爾西得出了初步結論,“蛋殼型顱骨粉碎,死得很幹脆,現場就更幹淨。”
“請等一下,什麼是蛋殼型顱骨粉碎?”
華生不解,“為什麼要加上蛋殼型這一定語?”
要怎麼解釋這一尚未出現的法醫學用詞?
凱爾西看著華生,很自然地編出了解釋說明:
“你看,B伯爵四肢與身軀都沒有受傷,僅有頭部被砸。像不像一把錘子,‘哢嚓!’,把一隻生雞蛋砸得蛋黃蛋清碎裂?”
“嗯……”
華生抿了抿唇。
此刻,華生不合時宜地領悟到了絡腮胡的筆名為什麼是阿佩普。
將腦漿與血液比喻成蛋黃與蛋清的人,著實不適合做甜甜的巧克力蛋糕。
B伯爵的死因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