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下課。

華生隨口問了一句實驗搭檔,“沃爾頓,我這段時間在醫院實習,錯過了不少學院新聞。二樓的實驗室借給誰在用?今天聽到裏麵很熱鬧。”

“約翰,你還不知道?這事很出名。”

沃爾頓說,“二樓那些家夥成功證明人血分成四種血型。今天很熱鬧的話,應該論文通過科學院的審核了。”

“這個實驗最初沒人看好,經費都是參與者自掏腰包。”

沃爾頓聳了聳肩,“聽說經濟學院的班納特先生,和牛津畢業的福爾摩斯先生出了出了大份額。當初還有賭局,賭這筆錢投下去會不會聽不到回響。”

結果不用多說,看笑話的人全都失望了。

華生後知後覺想起,回到倫敦,他收到過一封實驗室邀請。

因為對免疫學科研沒有興趣,而更想在醫院臨床多學習經驗,就委婉地拒絕了那一次邀請。

“祝賀他們。”

華生真心實意地說著,不論他是否感興趣,新的科研發現總讓人欣喜。

他整理好課件,與沃爾頓一起走出醫學院,順帶聊起了《阿爾卑斯山奇遇記》。

華生捂牢了自己的筆名,沒有告訴同學他就是「愛玫瑰的神槍手」。

他望了一眼路邊的報春花,曾經一同經曆生死的同伴,你們又在何方?是否也看到五顏六色的報春花已經盛開?

第51章

KS團隊對四種血型的發現,不僅僅是轟動一時。

這個消息從倫敦傳遍英國,渡過英吉利海峽將要向整個歐陸擴散,在不久的將來也會傳向更遠的東方與美洲。

不得不說人類的四種血型,是一個跨時代的發現。

人們從很早就意識到了血液的重要性,從舊約《利未記》就說人體的生命在血液之中。很長一段時間,放血被認為能放走體內的病魔,而相信飲血能增加力量與勇氣。

17世紀,人體血液循環係統被發現,但一直未得到重視。

隻因區別於狗對狗輸血能救活狗,人對人輸血常有輸血反應致死,曾經一度被歐陸法令禁止。

19世紀初期,又有科學家再次實驗了人對人輸血,而他幸運地救活了大出血的孕婦,其成功經驗登載在《柳葉刀》上。

盡管如此,五十多年過去,醫學界對人血的認知仍舊處於半混沌狀態。

人對人輸血被運用到了戰場急救,確實是救活了一部分人,但也有另一部分人迅速死去。

同樣是血,為什麼有的人活了,有的人死了?

難道是上帝在選擇誰該活下來?誰又有該前往天國?

其他人一頭霧水,凱爾西卻知道是因不同血型混合發生的凝血現象,如果在人體內反應就會危及生命。

然而,一個人的已知與世人都認可相差甚遠。

想要完成跨越,最基本需從詳細又經得起考驗的科學實驗開始論證。

以往的犯罪現場痕檢經驗,讓凱爾西對某些科學原理一定認知,能給四種血液的確定提供一個大致研究方向。

不過對具體實驗論證,每一項數據都是術業有專攻,她從不妄自尊大,那都需專業人士發揮所長。

二月中旬,回到倫敦。

歇洛克沒有休息幾天就進駐實驗室,以求完成古堡中的暗許心願,研製一種迅速甄別犯罪現場是否存在血液的試劑。

凱爾西也重回大學,同樣沒忘了要一步步完善現場痕檢手段。

如果能確定人血的不同類型,就能更有效地甄別被害人與嫌疑犯的身份。

當時,歇洛克來倫敦大學借實驗室,兩人交換了一些設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