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燕危勾了勾嘴角,“其他人也和我們一樣,看到之後就關起門來討論了, 我已經可以預見討論的結果——這傘不能留。”

傘的圖形可是直接畫在副本的邀請函上的,這傘還通體雪白,透露著不詳的氣息,絕對不可能就這樣擺在門口。

這基本是所有人第一時間都會想到的邏輯。

燕危用力地拋了一次硬幣,抬手,在半空中將硬幣抓到了手中。

他沒有攤開掌心,隻是微微握拳看著前方,雙眸倒映著屋內古舊的暗黃燭光,卻仍然澄澈而燦燦。

“冰塊先——”

燕危話音一頓。

晏明光指節微蜷,指尖按在長鞭的手柄上。鞭柄輕輕抬起,點著燕危的下巴,正好把他的下顎往上推,合上了他的嘴巴。

燕危:“……”

待到晏明光收回了鞭柄,解放了燕危的下顎,他立刻道:“你也太小心眼了吧,不就是一個稱呼嗎?你還叫我廢物點心呢……”

晏明光眸光輕抬,淡然地瞥了他一眼。

“行行行,是我先喊我自己廢物點心的。那麼晏老師,你的廢物點心現在在想一件事。”

“什麼。”

“還記得我們來一個注定會提高難度的賭樓副本是為了什麼嗎?因為鬼怪越厲害,蔣修越沒有能力加以利用,他在這個他自己都要謹慎保命的副本裏麵,隻能依靠他的經驗和陰謀。他必須先保證他能活著,其次才有精力對付我們。”

“應該過不了一會,其他幾間房就會陸續有人出來,把傘收到山神廟的大殿——因為那裏是神婆拜過的地方,也有一個撐著傘的山神石像,是最適合在什麼線索都沒有的時候,處理這些白傘的地方。但這些人處理傘的順序肯定有先後……”

他笑著,眸光閃爍著精明的狡黠。

“蔣修也會移開白傘,因為這個副本太難了,他也要小心。但他又絕對會是最後一個出來的,因為……”

-

蔣修所在的客房裏。

月芒這次進來了三個人,除了蔣修之後,還有一個叫做寧翼的女人,以及跟著蔣修進來的鄭茂。寧翼從進入副本之後就沒有說話,完全可以和晏明光比誰更像個啞巴。

隻是她和晏明光的冷截然不同。

晏明光是不想融入的漠然,無所謂的寡淡,銀框眼鏡削弱了他眉眼間的冷意,卻也在增添斯文氣的同時給他增加了幾分疏離感。

可寧翼是極具攻擊性的冷。

她看人的眼神都仿佛藏著寒芒,渾身上下都浸泡在冰寒的刀鋒中。

蔣修和寧翼根本不是同一封邀請函進來的,蔣修平時在樓內世界看到寧翼都想繞道走,此刻更是和寧翼沒什麼話說。

白傘出現之後,寧翼好像根本不在乎一般,隻是半靠在床上閉目養神,從頭至尾都沒有參與討論。唯有蔣修和鄭茂商量了一番,決定將白傘扔到山神廟的大殿上。

鄭茂起身就要去辦,蔣修卻驟然道:“等一下。”

“蔣哥?”

蔣修眉梢微揚,冷笑一聲道:“我突然想到,把傘放回大殿並不是最穩妥的做法。大殿也有可能有問題,說不定把傘扔回大殿才是死亡觸發。最穩妥的其實是……”

他話語一頓,語調拉低了一個度。

“把白傘放到別的房間門口。既不用去大殿,也不用擔心死亡觸發。”

鄭茂立刻露出了了然的神情。

別的房間,還能有誰的房間最合適?

自然是yan住的客房。

“我這就去辦。”

蔣修攔住他:“不急。我們能想到傘不能留,其他人也能,這個副本給我們的第一道關卡並不算難。你現在出去,碰到其他玩家的概率很大,yan門口的白傘可能甚至還沒有送走。再等一會,等其他人都處理完白傘,你再悄無聲息地把我們的傘放到yan的放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