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作。小寵物,你這張羊皮披的很成功啊,我都給你騙過去了。”
燕危跟在林縝的身後,走在這逼仄的小洞裏,手裏拿著一個兌換來的手電筒,理都沒理林縝,隻是小心仔細地打量著兩側。
“你剛才一個人越不過血池,你的身體指數不是突出項吧?那就是感知力了,和你這記仇又機靈地性格還挺配。我還沒遇到過感知力高的人把我坑成這樣呢,我突然對yan沒興趣了,我覺得你更好玩一點。”
“……”
“不對啊。你和晏明光進的都是一樣的副本,你的實力不比他差,為什麼他是最佳玩家?yan……燕和晏……你們兩誰才是yan?”
“……”
“喂,怎麼不走了,看什麼呢那麼認真?”
燕危在看地上。
青年修長的手指微微蜷起,指尖抵在手電筒的邊沿,手腕微微朝下,彎腰俯視著狹窄的地麵。他雙眸澄澈,瞳孔倒映出了手電筒彙聚的光,同他的神情一般明亮。
“你覺不覺得神婆爬山和下井都挺費力的?”燕危隨口道。
“喲,她年紀那麼大,不費力的話我們就可以當boss打了。這地上除了石頭就是蟲,還有一些拖拽的痕跡——這作為一個有鬼怪的地方,拖一拖屍體什麼的,有這些痕跡很正常吧。你到底在看什麼呢?”
燕危嘴角一勾:“我在看拖拽痕跡的寬度,很細,比少女的身材細多了。”
他沒說多清楚,可眼前的林縝也不是一層副本那些新手玩家,隻這一句話便足夠。
從神婆爬山下井的費力來看,她隻是個體質普通的老人,所以她可能沒有力氣背得動稍微重一點的東西。這個地上的拖拽痕跡,不會是那些可以頃刻間消失在房間裏的無皮女鬼做的,隻可能是神婆。
而這個痕跡寬度太窄,甚至都沒有女孩的腰寬,顯然也不是什麼拖動屍體的痕跡。
那神婆要拖什麼?
她下井的時候是沒有帶什麼東西的,這個拖動的痕跡極有可能是把東西帶出去的時候造成的。什麼東西不算太大、卻也有一定的重量、不用神婆帶進來就能每次都有東西拖出去?
——到了白天憑空消失在山神廟大殿的皮骨傘。
如今看來,目前發生的事情已經可以形成比較清晰的邏輯了。
神婆用少女皮骨做傘,將少女的屍體拋下了水井。中間或許發生了什麼,這裏出現了變化,那些少女屍體也變成了厲鬼,皮骨傘的出現代表著無皮女鬼的出現。晚上的時候,神婆將皮骨傘放在他們的門口,無皮女鬼則會伴隨著歌聲出現在房裏,殺了有皮骨傘在側的人。
到了白天,沒有造成死亡的皮骨傘則會回到水井裏。神婆如果還需要用皮骨傘引誘無皮女鬼殺人,就需要再度下井把這些傘拖出去。
除了造成玩家死亡的那一把皮骨傘,其他沒有造成任何死亡的皮骨傘消失,恐怕就是出現——或者說是回到——這個別有洞天的水井裏。
神婆就是那個把傘再重新拿出來的人。所以這個痕跡很細,估計是用袋子裝著幾把傘的寬度,而且痕跡上略微毛茸茸的老青苔是朝著外麵的,因為東西從來隻有拖出去,而沒有拖進來。
“要不我們去裏麵拿一把皮骨傘來玩玩?外麵正好下著雨,還省了買傘的功夫呢。”林縝已經再度射出了幾支箭羽,散漫道,“哎,這做著做著,我覺得用我的弓箭來打掃衛生也挺好玩的。”
燕危:“你能推出這裏為什麼會出現異變,神婆又為什麼要這麼做嗎?”
“可能是看我們長得好看,也想把我們做成皮骨傘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