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停歇,連續一箭又一箭,箭箭都是朝著餘花等人的要害而去,一點都沒有留手的意思。
玩家們礙於樓的規則束縛,除非是死仇,動手的時候,從來都是以打傷對手為目的,而不敢真的下死手。因為一旦下了死手,萬一對手真的沒擋住呢?那就算殺了對方,自己也要被樓的規則抹殺。
這也造成了玩家交手的時候,會隱隱存在一種心理博弈,下不下死手是一個雙方之間需要揣測調節的平衡。是看一方剛不剛真的出手,還是看另一方敢不敢不躲,都需要林場判斷。
隻有林縝這種不要命的瘋子,完全不存在這個問題。
所以無組織的人注定贏不了這種心理博弈,林縝出手,他們隻敢躲,躲著躲著後退幾步,前方就被惡傀堵住了去路。
此時,四麵八方的惡傀已經完全圍了上來,餘花他們現在想走也必須硬生生打出去了。
可餘花被林縝這番舉動搞的,連發怒的脾氣都沒了,隻是轉頭頗為惱怒地看了一眼林縝,咬牙道:“這個瘋子!”
林縝目的達成,吹了聲口哨:“我喜歡這個稱呼。”
他直接從高出跳下來,跳進了惡傀堆裏。
黑袍人隻是靜默地站在混亂中。
另一側,彼岸花的玩家沒有餘花等人那麼狼狽,但他們不僅要應對這些撲麵而來的惡傀,還要應對晏明光和魚飛舟。
許妙妙手中長杖一揮,已經支撐不住的善傀燕危被突如其來的力道一掃,整個人往後掀去,後背猛地撞到了牆上。他悶哼一聲,眉頭緊皺,還未來得及起身,許妙妙的黑色長杖杖尖便點到了他的心髒處,將他死死地按在了地上。
晏明光在混亂中看了過來,眸光微暗,手中的力道發泄般的更大了一些——盡管這不是燕危,但那也是一個和燕危長得一模一樣的人被許妙妙按著。
隻是善傀燕危和現在正在用感知力指揮著所有人的本我燕危都有言在先,他們要演出一副自顧不暇救不了人的樣子。他不能去許妙妙那邊,隻是手中長鞭一甩,眼前和薛晚一模一樣的傀儡瞬間四分五裂。
一個許妙妙擋著周圍的惡傀,一個許妙妙用長杖按著燕危,緩緩蹲下,微微笑著道:“可算讓我抓到你了。”
善傀燕危麵色蒼白,神色頗為灰敗,似乎有些慌張地說:“沒有黑袍人在觀星台,你又不能殺我。”他那琥珀般的眸子中此刻閃過若隱若現的擔憂和緊張,仿佛他方才真的是不小心落入許妙妙的手中。
許妙妙頭一歪:“我不想殺你啊,那多粗魯。能夠坑到我的人,我不玩玩怎麼對得起我吃的虧呢?”
她話音剛落,彼岸花一個玩家驟然喊道:“妙妙!黑袍人跑了!”
眾人目光越過一堆的惡傀,瞧見黑袍人在惡傀的掩護下已然消失在了過道中。
餘花咬牙:“該死!”他們這一回可是賠了夫人又折兵,什麼都沒撈著,還被惡傀和林縝弄得夠嗆。
晏明光等人互相看了一眼,林縝率先道:“別管他了,惡傀越來越多了,我們先走!反正他一時半會也死不了。”
本我燕危在暗處撇了撇嘴——林縝這回的演技可比上次好多了,也不知道是不是說出了新聲,本色出演。
林縝說完,晏明光動作一頓,短距離瞬時移動的技能啟用,頓時帶著林縝和兩個魚飛舟來到了藏在角落裏的本我燕危麵前。
本我燕危打開月輪的屏障讓他們進來,周圍的惡傀似乎感受到了這裏目標增多,開始有意識地朝著這邊靠近。燕危迅速道:“我的感知力還在跟著黑袍人,我們現在跟上去。許妙妙和餘花的隊伍裏沒有晏明光這種技能的玩家,他們突出重圍沒我們快,肯定跟不上黑袍人了,我們抓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