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高傲, 而是遺世獨立般的獨樹一幟。
宋承安那樣的人, 之所以讓人覺得傲,是因為他看不起很多不如他的人。
晏明光的傲氣,全然是因為他麵前的人總是會覺得相形見絀。他看得太淡然,反倒讓被他看著的人覺得自己太過狹隘。
不管麵前死過多少人,晏明光的原則和底線永遠存在,他永遠不會對別人生出惡意,而是從善意出發待人。
……就是有些口是心非,明明做事是光明磊落的一套,說出來的話卻又是另一套。
所以燕危很喜歡在這方麵逗晏明光。隻是這一次登樓,晏明光不知是不是和他一樣,重來一次,有些地方所思所想不一樣了。以往這種時候,晏明光的強勢會更明顯一些,而不是這樣內斂而收束,隻是旁敲側擊地吃了點醋。
若是以前的晏明光,此刻都已經拽著他的手往房裏走了。
他想著便說了出來:“……你怎麼越來越悶。”
“燕危,”晏明光目光微動,“你是希望我當著她們的麵做點什麼?”
燕危微微抬眸,對著晏明光的視線,一時間那些想要調笑晏明光的話語都被噎了回去,他費盡心思掩飾的局促反而全都顯露了出來。
晏明光的嘴角似乎勾了勾,“緊張了。”
燕危:“……”無法反駁。
他甩開晏明光的手,回過身來,拿出那從死者遺物中翻出來的鳳仙花牌,說:“我找她。”
萬花樓的姑娘,這種牌子都很多,大多來過的客人都會有幾個方便認人。他一拿出來,那幾個姑娘就露出了失望的神色,其中一個道:“我幫公子去喊。”
她們又看了看晏明光,見晏明光一句話也不說,徹底放棄了,去幫燕危喊這鳳仙花牌的主人。
臨了,晏明光還拿出了身上的銀錢,給那幾個姑娘一人一份足夠贖身的錢財。
那幾人趕忙收過,紛紛道謝,給燕危跑腿跑得更勤快了些,瞬間便沒了人影。
“他們隻是副本中活著的nc罷了,”燕危說,“這你也救。”
“對於他們而言,這個副本是全部。”
燕危笑了笑:“對於她們而言,我們或許才是過客。”
不過一會,一個穿著花樓裏那些侍女服飾的姑娘朝他們走了過來。這女子看著不算年輕——至少在這個時代背景下不算年輕,約莫有近三十歲,臉上的妝雖然稍稍遮掩了一些年歲,但她容貌著實一般,在這花樓裏太不起眼。
待走到燕危兩人麵前,這女子說她叫阿玉,是萬花樓裏一個做雜活的。鳳仙現在正在房裏,由她帶他們過去。
這鳳仙花牌果然對應著一個萬花樓的姑娘。
燕危和晏明光跟著阿玉上了兩層,越往上人越少,整個走道中飄蕩著淡淡的花香。但這花香很雜,像是樓裏所有姑娘用的胭脂水粉味道都堆在了一起,燕危仔細聞了聞,已經聞不清這些香味裏究竟有什麼了。
阿玉走在前頭,領著他們去鳳仙的房間。
燕危觀察了片刻,隻覺得這樓上住著的姑娘們似乎都比較安靜,有點像……
有點像觀音鎮神經兮兮的百姓。
其餘他看不出什麼,收回神來,假裝隨意地問前頭的阿玉:“鳳仙這兩日忙嗎?”
阿玉回過頭,說:“姑娘這幾日心情不大好,除了特意來找她的客人,她基本不出去,算不上忙。”
“心情不大好?”
阿玉腳步頓了一下。他們剛走上三層,阿玉在台階最上方停下,神情頗為憂愁:“沈員外前幾日說要接姑娘走,從那日起,姑娘就不太開心。”
燕危皺了皺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