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開口。

鍾不凡驚詫地看著晏明光:“你在房間裏動手了?我剛才根本沒有感受到什麼動靜……”“這有什麼奇怪的,”林縝大步上前,擼起他那寬大的紅色袍袖,坐到桌前倒了杯水喝,“我也沒感覺到,何況是你。”

鍾不凡沒空和林縝嘴貧。

他心中暗自驚訝於晏明光也比他想象中的實力要高,燕危也不似表麵上看上去那樣平易近人溫和無害,就連這個看上去沒什麼穩重可言的林縝,時而看上去就是個純粹第一次來到超高層,時而卻會顯露出一些超出預估的實力。玄鳥這一回進來的人,怎麼都這麼讓人出乎意料?

不愧是V一手組建的組織。

他走到燕危麵前,笑了笑,說:“你們怎麼抓了這個普通的雜役?需不需要我幫忙問出點東西來?前兩次讓你略勝一籌,這一次我可得給你看看,論對V的破局方式的了解,我一定不比你差。”

燕危隻是賞了他一個白眼。

鍾不凡的話沒有得到任何回應,燕危在那被五花大綁的雜役麵前緩緩蹲下,輕笑一聲:“說話。”

他雖穿著下人的粗布麻衣,麵容白皙五官溫順卻是遮不住的。縱然他的雙眸中映著晏明光手中的刀光,這一笑仍然卸下了些許對方的害怕。

那人顫巍巍道:“你們、你們是誰?來我們這裏是、是要幹什麼嗎?我我我我剛才不是故意的,我不知道——”

燕危又笑了笑,這人看著,話語下意識便停下了。

燕危說:“問完了?”

“問完了……”

“好,我讓你問完了,但我也沒答應回答你。現在輪到我問了——沈員外到底怎麼回事?”

方才還驚慌失措的雜役這一回是徹底麵色蒼白,半晌都說不出一個字。

鍾不凡擼了擼袖子,拖著衣裙走上前:“讓我來!讓我來□□他!”

燕危:“……”

“我已經知道了。”他說。

“啊?”

林縝歎氣:“你又懂了。”

一旁,晏明光根本沒有詢問,抬手便將這仆役打暈了。

鍾不凡就差把問號畫在臉上了:“他不是一句話都沒說嗎?你就問了個問題,然後你就懂了??”

燕危走到桌邊,招呼大家圍桌而坐。待到晏明光在他身邊坐下,他才說:“他不回答,就已經是回答了。根本沒有什麼法師手劄,卓西東篤定觀音淨瓶水在沈宅,是沈員外親口說的,但觀音淨瓶不在他們找過的任何一處地方。”

林縝攤手,徹底放棄了:“算了反正我也不懂,你直接說,怎麼辦吧。”

“我明白了……”鍾不凡喃喃自語般道。

如果當真是宅子裏發生了什麼詭事,剛才這個雜役都已經被他們五花大綁,對於這個副本裏麵的npc來說,他們可能是不知道哪裏來的莽徒,隨時可能要了人性命,這樣的情況下,那詭怪的事情再可怕,有沒了命可怕嗎?

明知道他們隨時會殺人,這個雜役卻仍然害怕得不敢說,說明讓他保留秘密的人,會有更可怕的手段。

沈員外已經死了,女鬼要做什麼直接把人殺了或者嚇瘋就行,還能有誰?

自然隻剩下沉宅陣營的玩家。

怕是有幾個最先來到沈宅的玩家,覺得薑靜雲的死和沈員外有關,或者當時又發生了什麼如今已經不可追查的事情,有人直接殺了沈員外。但他們發現,殺了沈員外並沒有辦法解決薑靜雲的怨氣,觀音鎮仍然被詭譎籠罩,但他們卻需要在沈宅這邊繼續行動並且需要麻痹對手陣營——也就是鍾不凡燕危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