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了,低聲挨著問誰有退燒藥,結果都沒有,木子又連忙跑下樓找宿管阿姨,結果一樓人都沒有,木子打開門,往校門口跑,拍窗戶,保安睡著了。

木子把傘收了,把帽衫的帽子扣上,大雨嘩啦啦,她看了看圍牆,往後退了幾步助跳,爬上圍牆,誰知道下麵什麼時候多了一排鋼刺鐵絲,她兩個手掌被掛出很深的血痕,一片血肉模糊,木子食指緊了緊,不敢用力握,怕一動血止不住。

什麼叫做,福無雙至禍不單行?什麼叫做屋漏偏逢連夜雨!老天爺你能不能睜開眼看看!

幸好學校外的診所還開著,木子說了下情況。

醫生問:“你這手,必須要包紮啊!”

木子不好意思說,一會還要翻圍牆回去,隻讓醫生開點藥和消毒的,等會自己回去自己弄。

當再次翻圍牆的時候,木子發現學校不僅安了鋼刺鐵絲,還安了監控……明天主任辦公室,歡迎你。

木子拿著藥,帶著帽衫,渾身濕透了。

顧驪暈乎乎不吃藥,舌頭不停把藥片抵出去,渾身濕透的像個水人,木子看著大半夜心有不滿但沒有說出口,翻來覆去表示很憤怒的室友,心一橫,把衝劑和藥片往嘴裏一含,捏著顧驪的嘴唇,就直接嘴對嘴的灌了進去。

顧驪的舌頭像條頑固的泥鰍,老是甩過來甩過去,木子好不容易灌進去了一口,還有半大杯,和十幾顆藥片。

為了防止顧驪被藥片嗆住,木子隻好,幾顆幾顆的喂她,說不出唇舌嬉戲了多久,木子氣得七竅生煙,但又不能把顧驪的腦子敲個洞直接灌進去,隻好深呼吸,接著把人按著強吻,不……強灌藥。

顧驪永遠不知道,其實KTV的那個醉酒不是她的初吻,她的初吻,二吻,三吻,四吻……早已在高燒不清的那個夜晚,沒有了。被這個她藏在心裏很久的人,奪走了。

好不容易解決完顧驪,木子才開始處理自己這雙血肉模糊的手掌,為了不再打擾室友,木子站在陽台上,洗手池開始慢慢處理,雨淅淅瀝瀝的下著,帶著夏日的涼爽,木子歎了口氣。

第二天,腫著兩隻手掌的木子告訴了顧驪昨晚的情況,很尷尬的事情來了,穿衣吃飯,上廁所,寫作業…… 這些木子怕是都做不了了。

木子和顧驪還有宿舍的舍友們都去作證了,畢竟這事情沒鬧開,而且確實是學校裏的保安和宿管阿姨的失職,木子做好人好事,自己還弄得一手的傷,主任也就口頭批評了一下。

然後讓木子趕緊去醫院找專業包紮,醫生說,木子的手掌,隔一天就要換一次藥,不能沾水,不能拿重物,要不然恢複的很慢,於是顧驪又開始照顧木子,吃飯喂到嘴裏,喝水扭開瓶蓋,上廁所還得幫忙脫褲子,擦屁股。

每次木子都兩眼一閉,不停地告訴自己,都是女生,她有的,我也有,我有的,她也有有,被看看沒什麼的。

不過洗澡就真的很尷尬了。

木子這輩子都沒被人瞧過光禿禿的樣子,但一看瞧她的顧驪,嚇得都閉上眼睛,滿臉通紅了,她就想著這種事,還是得有一個人出來調節氣氛,要不然,這澡怎麼洗?

於是她舉著雙手,笑著說:“你看,我胸也不大,你就當看裸男了,要不你看看我的馬甲線,很漂亮的,你還可以摸摸,我從來沒給別人摸過哦。”

不說還好,一說,氣氛更是降到了冰點。

夏季天氣炎熱,兩天就要洗一次澡,木子在這種高強度的被人看光下的磨練中,已經完全習慣了,想著以後也許自己還可以去當個裸I模,賺點學雜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