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娘應了一聲,拿著菜單走了過來,革音看了一眼,“全都來一份吧!”
老板娘:“啊?”
革音:“上麵的好吃的,全都炒一份!”
老板娘:“好嘞!”
木子:“……”
尉遲:“……”
林柆:“……”真像土豪老外第一次來中國。
兩個保鏢帶著黑色的墨鏡,解開了黑色西裝的紐扣,兩人看起來高高大大,和這裏煙火氣息濃重的餐館,格格不入。
革音拿筷子捅開消毒包裝好了的碗筷:“哎,我上周剛到北京,天天應酬,每天加班加點的吃快餐,連一頓地道的北京菜都沒吃過,之前聽他們說,你們剛才就在這裏吃的早午飯,我正好早上才喝了一點牛奶,擠出點時間來看你,老婆……”
話還沒說完,林柆一拍桌子,把隔壁的驚了一跳,木子連忙按著林柆的手,衝對麵不好意┆┆
林柆:“我要撕爛你這張狗嘴!有錢了不起啊,我們老林家的兒媳婦要你這個金毛狗管啊!”
林柆氣得大聲嚷嚷,四周地人開始豎起耳朵,頻頻回頭地看著他們那一桌。
木子拉著林柆的肩膀,耳朵都紅了:“林柆,你小聲點啊,別鬧啊,淑女,淑女!”
林柆氣鼓鼓地回眸瞪了一眼木子:“還不是你!你……”話還沒說完,老板娘端著菜才是上來了:“驢肉火燒 !北京烤鴨!老北京兒疙瘩湯,京醬肉絲兒……”
林柆閉上嘴,老板娘中氣十足的喊著,那聲音報著菜名是一浪蓋過一浪,像是說相聲似的。
木子和上官曦對著坐,看著老板娘用著不標準的英語和像兩座大神一樣坐在革音一左一右的兩個外國帥哥保鏢,打招呼,介紹。
什麼舉著大拇指:“GOOD!”
然後又比了個吃飯的手勢:“EAT!”
革音渾然不覺尷尬地和老板娘聊了起來,還拿著筷子吃一口菜,聽老板娘介紹,頗有種國外領導到本國進行美食友好建交交流的味道。
老板娘的聲音大而且粗,木子和尉遲,林柆三人無聊地撐著臉,三人除了撐臉的方向不同,動作出奇的一致,連無語地眼神都一樣。
除了尉遲和林柆翻了個極大的白眼外。
木子試圖舉手打破餐館老板娘稀碎的英文,和革音不保準的京腔的交流,“老板娘,你能不能去忙你店裏的事?”
老板娘眼睛一瞪,連忙堆滿笑臉:“好的!好的!”然後手擦著圍腰就離開了。
可木子看著化妝濃厚妝容但依然一臉憔悴的堂姐,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最後還是上官曦先開的口:“我知道你是誰了,怪我眼拙。”
木子單手握著麵前的苦蕎茶杯,目光看著堂姐垂胸的假發。
“其實,我也知道,我做的不對,爺爺奶奶,爸爸媽媽,他們做的都不對,你早就不是上官家的人了,名字也不在我家的戶口本上,你對我沒有法律援助義務,你也不需要,為我這麼一個人,去……”
木子低聲說:“我知道,我知道的。”她抬眼看著上官曦:“其實,雖然很多年沒見你,但你和小時候的樣子還是一模一樣,五官都沒有變過,我一眼就能認出你,我……”話還沒說完,林柆惡狠狠地捏著木子的手掌,拿眼神警告木子,不準在說下去,也不準再多說一句惹她不高興的話。
上官曦:“我沒有你的聯係方式,如果讓別人傳話給你,你可能不會相信,所以我來到北京,是自願的,也是自願想和你說這些話的,上官木,過了這麼多年,再見到你,我還是像小時候剛看見你被二叔抱回來的時候,那天一樣,我還是那麼討厭你,說不出的討厭,所以我不會接受你的捐贈,你讓我覺得荒唐,惡心,好笑,偽善,你想讓我帶著你的腎,一輩子在無限的愧疚中活下去,讓我每一天每一個夜晚,甚至在做夢的時候,都會後悔自己曾經對你做過的事情。
我可以告訴你,家裏的房子就是你燒的,你如果你不來到我們上官家,我二叔也不會死,我最崇拜的二叔,也不會死!都是你的錯!如果不是你,我永遠是我爸爸媽媽心裏最完美的小孩,你搶走了我的二叔,還要和我搶爸爸媽媽,你就是個入侵者,你覺得自己比誰都可憐,你以為你比誰都善良仁慈,他們都看不穿你,隻有我知道!你就是偽善!你根本沒把任何人當做你的親人!你根本不愛任何人!”
上官曦的表情很平靜,她喝了一口溫熱的白開水接著潤了潤嗓子說:“從你九歲那年走後,我事事都被與你作比較,我在家挨了多少打,我父母因此吵了多少次架,你這個始作俑者就這麼拍拍屁股走了?而現在你又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