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會議室之後,木子轉身看著張珊姍恢複著半闔著眼睛的狀態,不過手不再轉筆了,而是拇指和食指輕輕摩攃,像是回味著什麼。
木子把托盤遞給張於忠,“那我走了?張先生。”
張於忠笑著:“我送您去車庫。”
林柆拿著手機給尉遲發消息。
林柆:道阻且長,前路多艱。
尉遲:?
林柆:此人段位是真的高。
尉遲:借力打力,讓她為你開路,不更好?
林柆:……別亂說哈 ,我隻是在保護木木,怕她被人騙了。
尉遲:再騙比得過某人,清明節帶人家去拜自家的祖墳?五十步笑百步罷了。
林柆:明年清明,我去拜她爹,磕三響頭!
尉遲:放過叔叔吧。
林柆:……
木子拉著林柆的手臂跟著張於忠轉身離開,張珊姍的眼睛突然睜開了,她的眼睛跟隨著那個白色的背影,一直到看不到了為止。
木子和林柆跟著張於忠到了車庫,司機早就在那裏等候了,木子跟著林柆上了車,林柆和木子坐在後車廂,和張於忠揮了揮手,然後林柆像是沒了骨頭一樣抱著木子,靠著木子的肩膀,看著車頂:“我覺得吧……臥槽!勞斯拉斯星空頂?!”
木子聞聲往上看去“好看……”
林柆:“……”雖然很想反駁,但確實好看。
剛才走路和張於忠瑣碎的聊天,沒注意車,隻覺的車身很長,進去的時候覺得後車廂很空曠,裏麵的皮質座位看起來很高級。
林柆:“我看網上說這個位置是冰箱,按一下……”於是林柆按著前麵的一個按鈕,裏麵觸♪感按鈕一打開,冷氣冒了出來,放著兩瓶看起來價值不菲的酒,“真有酒……”
木子打了一下林柆的手:“你別亂碰啊,把它按回去。”
林柆又把冰箱門關了回去,她收回手,靠著柔軟昂貴的靠墊,轉臉看著窗外如浮光掠影般閃過的街道的行人和路邊的樹。
木子看著突然沉默的林柆,她伸手想去握林柆的手,但林柆把手收了一下。
木子想到了林柆嬌氣的大小姐脾氣,容易生氣,無奈地問:“我剛才說你,你生氣了?”
林柆:“沒有。隻是想不到而已。”
木子以為林柆說的是,想不到和木子認識好幾年的普通人,結果成了張氏家族唯一繼承人。
但木子不知道的是,是這位嬌氣的大小姐林柆開始覺得自卑了。
她自己都覺得好笑,含著金湯勺的自己居然會自卑,其實很早之前林柆就知道即使是有錢人,他也是分了三六九等的。
隻是她想不到的是,自己的競爭對手都是特等。
林柆出生在一個不大不小的家族了,家裏的親戚朋友全都是都是中產階級以上的水準,家裏從小條件就好,節假日全家經常世界各地的旅遊,而她更是從小吃穿用的都是最好的。
雖然從來沒說出來過,但林柆一直有種自己是有錢人的優越感,這種優越感再遇到了木子就更甚了。
並不是優於別人的優越感,而是作為一個資產富足的人,可以放心大膽追求自己喜歡的人,可以給予她誰都給予不了的富足生活的優越感。
林柆從來不覺得錢是個可以定義好壞的東西,但她直到她發現,錢對木子來說是定義中的好的東西,且是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