談戀愛,時間拿去大把揮霍。”

張珊姍回頭看了木子一眼,吻了吻她的鼻尖:“我也天天談戀愛啊,你不是陪著我嘛?”

木子翻了個白眼,轉身繼續睡了。

下了飛機又坐了小半個小時的車,麒麟最近又是長途飛機,又是頻繁換酒店,又是車的,整隻貓懨懨的,木子把它抱在懷裏,後麵跟著五六個提行李箱,搬東西的,頗有種公主擺駕回宮的感覺。

“你不要跟著我了,你去上班好嗎?我不會跑的。”木子壓低聲音,周圍的人低著頭裝作聽不到,“我都這樣了,我還能怎麼辦,你便宜都占完了,還有說好的《狐顏》的女四呢?”

張珊姍看著木子,看了好一會,無意識地舔了舔嘴唇:“我……信你。”

木子仰天無語。

東西實在是太多了,就光是把衣服包包分類把衣櫃掛滿了都放不下,她又打電話讓張珊姍的助理買衣服展示架買了四個,才把衣服全部掛出來。

倒騰完了,看著手機屏幕看了幾分鍾。

去歐洲的朋友圈肯定是要發的,但她把林柆和尉遲屏蔽了,以及林家人也屏蔽了,尉遲和她偶爾會在群裏說些不同不一要的話,但是和林柆已經很久沒溝通過了。

木子那股氣早就散了,但她又不想再放下麵子去討好林柆,就這麼自我糾結著,最後還是給顧驪發了微信,但顧驪還是沒有回,她給顧驪發了好幾次,她都沒回。

人,終究得自我拯救,自我開解,靠著別人,內心如何能強大?

木子看了看顧驪的手機號,把手機丟在一邊,頭發一紮,開始遊戲直播了。

上號的時候,她依然在遊戲直播首頁,玩著遊戲看著稀少的彈幕,也是,她這麼長時間沒有直播了,隻是在微博請了假,粉絲的熱度和愛既短暫又廉價,直播了兩個多小時,貓魚小飛開始主動邀請她進組連麥,木子看了一眼就了進去,也是公司的遊戲主播,他們倒是騷話不斷,但木子變得沉默了很多。

主播,尤其是沒什麼名氣或者稍微有點名氣的主播,說難聽點都是賣笑的,不管是強顏歡笑還是真的開心或者是演的,現在倒是開始流行滿嘴噴糞的真性情了,不顧都是圖自己爽而已,也是,寺廟進去的第一殿就是彌勒佛,開口長笑,勸人大度後,麻煩客官捐些香火錢,終究誰也逃不過世俗和金錢。

等晚上十點,彈幕五花八門。

“主播在刮痧嗎?”

“種菜吃吧。”

“木子,心情不好?又失蹤了一倆周。”

“網上不是有人拍到主播去試鏡某電影嗎?果然網紅的歸途都是娛樂圈嗎?”

“打遊戲跟個死人一樣,走了走了。”

木子下播後,麒麟已經卷在沙發上睡著了,木子看了看手機給張珊姍打了個電話。

“喂?”

“嗯?”

“多久回來?”

“再晚點。”

木子直接掛了。

等她卸妝躺在床上,點燃了香薰蠟燭,香氣若有似無,帶著安眠的功能,木子望著天花板睡著了後,夢到自己在荒野流浪,被一隻巨大的獅子劃入在自己的領土了,獅子把她圈起來,它的毛發在冰冷的冬天異常溫暖,等木子醒的時候,自己已經在張珊姍的懷裏了,仔細嗅嗅她身上還有酒氣,睡得很沉。

在黑夜裏,看不清她的模樣,木子伸手摸到了張珊姍微微跳動的脖子上的主動脈,上麵有溫度和脈搏,這個地方切開,血被像高壓水槍一樣飆到兩三米高,然後不到半分鍾,人就會失去意識,然後一兩分鍾身體變冷後,徹底死亡,但木子記不清是前任還是某個不熟的朋友了,他曾經告訴過自己,瀕臨死亡的那一刻,其實大腦是又筷感的,尤其是頭著地,頭顱破碎擠壓的那一刻,筷感是xing愛的一百倍,所以,不必害怕死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