查爾斯:“查理是革音的醫生,幼年時候的醫生,他已經被革音親手殺了。”
木子皺著眉,看著查爾斯。
查爾斯:“準確說是Alexia殺的,Alexia和和以前有些不愉快,本來Alexia想讓革音動手,但最後還是她親生殺了,所以……”
木子:“不愉快?”什麼不愉快,能到殺人的程度?
查爾斯:“這屬於Alexia的秘密,我沒權利告訴你。但你也不用在意這件事,她現在的狀況,也不會再分裂個人格,她隻是把查理當成了夢裏的鬼魂,也可能是幻覺。”
“都出現幻覺了!還不糟糕?!”木子忍不住大聲質問:“所以,她剛才也以為我是幻覺?或者是做夢,那那個查理呢,經常出現嗎?”
查爾斯合上書,看著木子:“是糟糕的,那你覺得應該怎麼辦把她送進精神病院電療嗎?”
“電療……”木子輕輕重複這個詞語,她因為張珊姍的話,了解過這個治療方式,似乎格外殘忍,不僅是一種治療方式,也是一種刑罰。
查爾斯:“她的身體,扛不住,哪怕一次電療。”
木子站在那裏,“她,她,她……她……”連說了四個她,也說不出一句話。
查爾斯:“我在為努力融入中國而努力,有什麼問題麻煩去找她,不要煩我。”
“你融入這裏幹嘛?”
“我剛拿了綠卡,你覺得呢?”說著拿起茶幾上的墨鏡帶著眼睛上,好了,木子知道,他這是不想看到自己。
木子看著電話閃爍不停,她給林柆回了信息,說馬上回去,想著再去看看革音,就走。
她雙手環抱靠在門欄上看著革音的睡顏,老實說,她身上已經看不出以往的影子,除了身體同樣羸弱。
她站在那裏看了許久,歎了一口氣,就看到革音睜開眼,看了天花板幾秒,捏了捏太陽穴,直接起身,拔掉管子。
暗紅的血濺在了被單上。
“你幹嘛!”木子被她的動作嚇到了,就對上革音眼裏的戲謔。
“反正都快死了,吊著命也就一兩天的事,這個東西也沒啥用。”革音絲毫不在意手背上的血痕,反而興致勃勃地看著木子,“倒是你居然來了,真是稀奇,怎麼?家裏的母老虎不怕了?跑過來朝我施舍善心?”
木子被她輕浮的話氣到了:“革音,你們共用一個身體,即使你不想活了,你也別糟蹋這個身體。”
“誰說我不想活了。”革音伸了個懶腰一躍下床,“隻是閻王要我三更死,再多的錢也吊不住嘍。”說著自顧自地走過去打開衣櫃,開始挑選衣服,當著木子的麵,把自己扒了個精光,把蕾絲內褲和文胸丟到了木子腳下。
木子移開視線,青筋直跳:“好歹天氣還這麼冷,你注意點。”
手機反複閃爍,這已經是林柆打的第一百個電話了,木子接通:“我在忙。”
林柆:“你在忙什麼?”
木子還沒說話,就聽到革音軟綿綿地扯著嗓子喊著:“老婆~人家的文胸在你麵前,給我拿來嘛。”
木子大腦當機,愣著看著革音站在那裏,一臉壞笑地拿著一件前扣文胸,在木子的注視下,扣上。
電話那邊久久的沉默:“誰在叫你,上官木,你在哪裏!你和哪個騷貨在一起?你給我說實話!”
木子:“我和革音在一起,不是那個革音,是她的……”另一個人格。
話還沒說完,就聽見革音說:“老婆~這條內褲喜歡嗎?是綁帶的,就是勒著我不舒服……”
木子瞪了一眼革音,連忙捂著手機往外走,“拉拉,你別誤會啊,革音她腦子有問題啊,她就是知道我和你在打電話呢,故意的,我和她清清白白手都沒有挨!”
林柆:“把電話給她。”
木子心咯噔一下,好聲好氣地哄道:“那不是革音,那是她哥哥,她精神分裂你知道的,最近身體越來越差了,你不要和她一般計較。”
“我不和她計較,你都被她媽的拐到床上去了,艸她媽的,我不和她計較!你等著,我先弄了她,再艸死你!”
電話掐斷了。
木子心想完了完了完了,得趕快回去和林柆解釋,結果一轉身就看到革音,穿著春秋裝,抹著發膠,耳朵上帶著耳釘,看起來格外清涼,木子無語:“你能不能穿厚點,外麵多冷你不知道嗎?”
“放心,會所裏麵有暖氣的。”
“你還要去會所?!你去會所幹嘛!”
“能幹嘛?找年輕小妹妹玩啊,不然呢?”
“你這身體找小妹妹?找死還差不多!你腦子裝的啥啊!”
“裝的腦漿,不然呢?裝死啊!”說著朝木子拋了個媚眼:“放心,死在床上嘛,這很正常。”說著就要往外走。
木子攔著她:“你不能出去!”
“不出去玩什麼?玩你啊。”
木子無視她:“我們可以打遊戲,我帶你上分。”
革音;“誰他媽要打遊戲啊!走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