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自從邪醫範正橫空出世,兩次平夏城之戰西夏接連戰敗國力大損,更是經過梁氏內亂,國內動蕩不安,再加上大宋關閉榷場,西夏持續冷戰,更讓西夏雪上加霜。

如果是按照其他西夏帝王的做法,如今定然集結兵力揮師東進,狠狠的從大宋身上咬下一塊肥肉,然而如今李乾順卻不敢有絲毫的異動。

並不是他指揮不動西夏軍方,而是如今的西夏麵對大宋根本沒有任何勝算,一個平夏城猶如一個匕首一般,插入西夏腹地,若是一打匕首呢?

如今在西夏和大宋的交界處,一個個易守難攻的棱堡密布,更是裝備了大量的震天雷,西夏若是強行攻打,定然會碰個頭破血流。

“對了,皇後可曾定下歸期!”李乾順皺眉道。

如今大宋已經滅掉了吐蕃和青唐,如今西夏已經孤立無援,想要抗衡大宋,必須要得到遼國的援助,單憑西夏一國之力,隨時有滅國的可能。

西夏漢臣曹介拱手道:“啟稟官家,如今先帝剛剛去世,耶律延禧剛剛登基,現在正在穩定國內局勢,想要援助我朝,恐怕還需要一定的時間。”

曹介雖然是漢臣,但是土生土長的西夏人,早已經對西夏極為認同,同時負責西夏對大宋的情報工作。

李乾順冷哼一聲道:“依我看,耶律延禧是想要西夏繼續牽製大宋,又不想援助西夏。”

李乾順作為帝王,自然明白耶律延禧的心理,目前遼國勢力最大,位居北方,掌控燕雲十六州,進可攻退可守,自然不希望西夏太過於強大,讓西夏一直仰仗遼國鼻息。

“那大宋方麵呢,可有什麼諜報傳來?”李乾順看向東方,一臉憂愁道。

如今的大宋太過於危險了,竟然接連滅掉了三國,可謂是凶神惡煞,任誰都知道大宋的下一個目標極有可能就是西夏。

為此李乾順對大宋的動向格外關注,保持克製不給大宋出兵的機會,同時又派出細作,收集大宋的動向。

曹介想了想道:“啟稟官家,大宋滅掉了大理之後,同樣也在休養生息,短時間內並無異動,不過…………。”

曹介想要稟報什麼,突然欲言又止。

李乾順眉頭一皺,立即喝問道:“不過什麼?但凡大宋的消息,不能有絲毫的紕漏。”

李乾順現在如同驚弓之鳥,對大宋不敢有絲毫的怠慢。

曹介低頭道:“微臣不敢,此事並非軍事,而是邪醫範正又寫了一篇詩。”

“一篇詩?”李乾順不由好奇起來。

他自然知道大宋盛產詩詞,邪醫範正和天下第一才女李清照的情詩更是讓他如癡如醉。

他和耶律南仙乃是和親,再加上耶律南仙仰仗遼國,驕橫跋扈,妄圖插手西夏大權,更讓李乾順心中不滿,本身並無任何愛情。

然而李乾順乃是青春少年,又豈能不羨慕愛情,每每讀到了範正和李清照的情詩,更是心生向往,如今聽到了範正又寫了一首詩篇頓時大感興趣。

曹介有些心虛道:“邪醫範正所寫的並非是情詩,而是一首殺人詩。”

“殺人詩!”李乾順不由一頓,當他看到曹介遞上來的《男兒行》的時候,不由汗毛豎立。

“邪醫範正!為何朕沒有像邪醫範正這樣的臣子。”李乾順強忍心中的顫栗,喃喃自語道。

範正的這首男兒行讓李乾順為之震撼,同時也讓他心中大為警醒。

因為範正乃是大宋臣子,更是大宋皇帝趙煦的心腹,想當初他和大宋皇帝趙煦的處境何等的相似,可惜他卻沒有邪醫範正相助,隻能借助遼國毒害母後之際,認賊作父,接受遼國的和親,這才有機會親政。

曹介低頭道:“那是因為,大宋上下奉行儒學,信奉天地君親師,帝王擁有至高無上的權力,後宮哪怕垂簾聽政,最後也不得不還權,而我西夏…………。”

曹介點到為止,他知道李乾順心中清楚,連續兩任梁太後垂簾聽政,這在漢人王朝中,簡直是難以想象的事情,而竟然在西夏境內,各部落首領的權力極大,對王權造成極大地威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