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兩人都沒再說話。
直到徐盛夏走都是零交流。
……
徐盛夏原本覺得兩人應該隻是一麵之緣,沒想到第二天白天又見麵了。
還是在十分糟糕的場麵中……
這一天徐盛夏穿得的一套純黑色的登山服,自駕一輛租賃來的黑色越野車,正準備去隔壁市特別有名的小梵淨山去攀岩。
然而就在走高速的過程中,前方一輛貨車與一輛私家車撞在了一起。
徐盛夏的車剛好就在他們後麵,她趕緊急刹車,這才避免了連環車禍的發生。
本來發生車禍,隻會占用這一個車道,徐盛夏打方向盤,還是可以換道駕駛的。
可沒等她來得及打轉向燈換道,貨車上原本裝的一些鋼筋架子鬆了,嘩啦啦的掉了出來。
鋼筋架子不僅插進了撞在後麵那輛私家車的擋風玻璃,還把隔壁車道的一輛私家車的油箱給插壞了!
甚至散落的其他鋼筋架子在私家車的撞擊下攔住了其他車道上的車!
車禍瞬間變得嚴重起來。
一發不可收拾。
那輛因為被插壞了油箱的私家車更是不斷地往外漏油,隨時都有爆炸的風險!
徐盛夏見後,擰了擰眉,本能的打開車窗往後看。
看後麵有沒有車,如果沒有車,她想退回去一些,避免真的發生爆炸殃及她的安全。
可春運在即,高速上的車很多,沒一會兒就堵嚴實了。
徐盛夏退無可退。
她隻好拿了手機下車,一邊給妖妖靈打電話報警說明情況,一邊觀察周圍的地理環境,看真要爆炸,自己有沒有棄車保人的可能。
等她電話打完的時候,周圍車輛的車主也亂了起來。
有拍照的拍照,有錄視頻的錄視頻,還有的和隔壁車主聊天,一起抱怨春運回家路上遇到這種事晦氣的。
當然也有正義人士,大著膽子過去看了眼車禍情況,又快速跑了回來,大聲對著後麵嚷嚷:
“裏麵有人受傷,傷的很重!還有快要生產的孕婦,有沒有醫生啊,如果有請下車站出來幫幫他們,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
那人嗓門很大,很快後麵的車主都知道前麵發生了嚴重車禍,且有人受傷的消息了。
幾分鍾後,徐盛夏看到了江淮。
江淮穿著一件淺灰色的薄款男士羽絨服,羽絨服拉鏈沒有拉到最頂端,露出了裏麵白色的襯衣和深藍色的領帶,下身是一條用料很講究的黑色西褲,腳下是一雙黑色的皮鞋。
他手中提著一個醫藥箱,幾乎是一路小跑著走過來,幹淨利落的短發被風吹起,為他平添了幾分英氣和正義之感。
“我是醫生,裏麵有幾個人,大致傷亡情況怎麼樣?”
“我沒看太清,就看了那輛被插碎擋風玻璃的……他們,他們應該是一對夫妻,滿臉都濺的是玻璃渣,那個駕駛座上的男的還被鋼筋架子插中了胸部,流了很多血,副駕駛座是個孕婦,孕婦暈了過去,好像……好像她下體流血了。”
江淮滿臉嚴肅的點頭:
“好的,知道了。”
說完,他繼續往前奔去。
急著救人的他自然沒有看到站在邊緣的徐盛夏。
江淮走到車禍現場後,看了眼情況,決定先救副駕駛座上的孕婦。
沒看錯的話,這個孕婦傷勢不重,之所以昏迷,是因為即將臨產,外加受到驚嚇,所以昏了過去。
這個患者很特殊,錯過關鍵時刻,很有可能一屍兩命,所以江淮決定先救他。
可車門打不開,他敲了敲車窗,兩個人又都失去了意識,沒辦法從裏麵給他開門,他隻好抬頭向外圍求助:
“有沒有誰車上有工具?他們車門鎖死,需要從外麵撬開!”
聽到聲音的車主都默契的噤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