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信任她
聲音一落李青若芷二人利落的在大紅花中間剪短,聲音再次高亢,旁邊的人們也連忙叫好,討些喜氣。
“李青我這人,沒啥愛好,隻對‘吃’字上心,如今承蒙各位關愛,成這‘食客居’自此以後,還望大家多多捧場!”
“今天開張,大家夥敞開了吃,放心的喝,小帝師說了,今天到場一律免單,她請客!”
若芷翻了個白眼,自己還納悶呢?感情這小子在這等著她呢。
日落西山,餘霞靜好。
城牆外
楚雲溪一行人趕了數月終於到了城門口,這裏是京都長平,俯瞰整個大陸最繁華的城落莫過如此。
幾百人的整齊隊伍中央明晃晃的站立著一頂上好紅木鑲黃朱翠的轎子,隻見轎簾的縫隙伸出一雙纖細如玉的手,雖然嬌貴但從骨骼的粗細可以看出這是一雙男人的手,手裏輕落落的拿著一本折子隻是“嗯”一下便以威嚴十足,那剛從馬上下來的副將雙手畢恭畢敬的接著,隻“是”字便明白此意。
楚嶽交了通關文牒給守城門衛,見士兵眼色一變,揮一揮手,楚雲溪的隊伍就浩浩湯湯的進了門去,四下的探子也隨之各奔去處。
正陽大街
今天正好是初一,各家門戶和賈人商販都彙集於此,整條街都是燈火燭光,熙攘紛紛。
這邊是包子鋪老板熱情叫賣:“包子,新出鍋的熱乎包子,你這乞丐,昨天不是給你吃了嗎?你當我這是‘濟世堂’啊,去去去別妨礙我做生意”
有雜耍賣笑的藝人在表演徒步走繩索,
“來,父老鄉親,我們是嶺洲逃難過來的,父母途中不幸,隻留下我兄妹二人,孤苦無依,今天在座的有錢捧個錢場,沒錢捧個人場,就算可憐我二人在這京師有個救命的途徑。”
過路的人們紛紛表示同情,不一會兒那手裏的盤子就被碎銀滿滿的填上。
街上的孩提有的蹲下來拋珠子,有的賴在泥人師傅旁哭號母親的給予
“敗家孩子,上回你爹從新城給你買回那麼多泥人玩具都被你霍霍了,你還有臉朝我要,看我不打你。”
有的結伴而行,嘴裏哼著膾炙的歌謠:
我是滄滄一粒米,人人都把糧兒吃。
我是滄滄一滴水,彙聚一起成江河。
我是滄滄一個人,人人從從成家國。
當然也會有被落單欺負的孩子,在城牆的角落無聲的哭泣。
那邊員外的千金在繡樓拋球招親:“哎,他中了,中了!”閣樓閨女不好意思的用蒲扇遮住玉顏,隻留下麵起哄的大家和不知所措的‘準駙馬’。
這邊熱鬧的是那說書先生的滔滔不絕:
“這回說道的人物可是個了不得的。”說書先生一邊拍板,吹胡子瞪眼故弄玄虛道。
隻見台下眾人麵麵相對,交頭接耳,不言而喻。
“話說那帝師府嫡女,夫容華!三朝帝師夫清遠之孫,兩歲識字,三歲賦詩,八歲就隨軍打仗,大滄第一人物,朋友那是上至廟堂下至乞市,橫跨六國,縱橫江湖,那是誰人不知誰人不曉啊。”
台下眾人紛紛打起精神。
隨後那人又道”隻是這樣貌有些不盡人意,那是身寬體胖,小眼睛大餅臉,活脫脫的女‘豬’葛。”說完眾人哄哄大笑。
千金公子們聚集在第一衣坊‘繡春坊’挑選剛從夏國進口的布料和脂粉。
楚雲溪從轎子裏聽到的,看到的就是這樣一路的景象,俊美的容顏拾起一絲鄭重“這就是長平嗎?不愧是天下第一京師。”
而一旁的楚嶽聽到老板自稱‘夏國’的布料,看著男人女人們哄搶抬高,臉上浮起一絲揚氣:“太子,你看這滄國人都在哄搶我們的布料呢”
楚雲溪輕輕一嗤,沒有回答,隻是行到途中倏地撩開簾子,在酒樓的一角注視片刻
“還有多久?
“不遠了,驛站就在前麵,勞煩主子再忍耐一下”
男子俊秀清朗的臉上泛起一絲不耐煩,作為夏國的太子親自來滄國,此行萬裏,長途跋涉。
夏國太子即將加冠,祖製傳統,儲君需要娶滄國之女作為正妻,至於緣由,這還要回溯到百年前兩國的大戰。不必言說轎子裏這位也流淌著大半滄國的血脈,一開始他自然很排斥,但如果那人是“她”恐怕就另當別論了。
若芷和李青坐在大街最中心繁華地段的‘醉仙樓’最貴的雅間,酒過半晌,看著那人已經胡話連篇,爛醉如泥。
“李相人到暮年,老來得子,自然是比平常氏族子弟嬌慣些的,隻是你也與之相處,便知道他不是那仗勢自恃之輩”若芷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