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帝咳了咳:“好一個平衡之術,所以她給朕下藥也成了平衡她自己的手段了?”
墨鈺聽見明帝的話,放針灸盒子的手抖動了一下,想了想,又笑了笑。
“陛下不必如此,容華是定不會做這種事情,這對她沒有任何好處。”
那明帝似乎還想說什麼,隻是這甚至已經讓他沒有多餘的力氣說話,墨鈺無奈的看了一眼那明黃色的身影,搖了搖頭,作揖離開。
墨鈺回到房間就看起了古書,研究那“什牙”巨毒,岐山老者,他依稀記得容華和他講過這位人物。
“這是那岐山老兒臨終之前給我的小冊子,你喜歡研究毒物,我贈與你便是!”若芷無所謂的樣子。
“容華,你怎麼會有這等傳奇人物的秘方?”墨鈺掩飾不住的興奮。
“說來也巧,當年我外出遊曆,那時候很小,和隨從們走散了,就在我餓的奄奄一息的時候,一個老者把我救下,我在他那裏修養了半年才好,為了報答他的救命之恩,我曾許下諾言,今生今世不以傷害世人的身體為籌碼,我想憑借著謀術和大義,我也可以做到很好。”
墨鈺回想著女子落落大方的神情,是那麼叫人移不開視線,或許,隻是因為像他一樣的普通人,沒能做到若芷那般灑脫勇敢,真正的從事自己堅定的東西,他就把她當作自己精神的偶像。
一個小太監的聲音,打破了墨鈺的思緒,墨鈺從偏殿出來,就聽見小太監唯唯諾諾:墨先生,東宮殿下有請。
東宮,連璃西,貌似他和這位儲君沒有什麼交情,這個時間叫自己做什麼?
帶著這樣的疑慮,墨鈺來到連璃西的書房,和預想那中金碧輝煌不同,這裏的擺設和氛圍清雅極了,就連那熏香的味道也和若芷用的一樣,隻是這一下,他就已經輸了,不是嗎?
連璃西悠然的從內室走過來,先打了招呼:“墨先生,自從上次帝師府後,我我們又見麵了。”
墨鈺看著男子俊朗的麵孔,身段和模子愈發的沉穩,比上次在帝師府又多了幾分難以探究。
“草民見過殿下!”墨鈺安分的請安。
連璃西一個手勢,讓對方起身。
“先生是帝師的朋友,也是我連璃西的朋友,不必如此客氣。”連璃西示意對方,二人坐在棋盤的兩邊。
墨鈺看了看那熏香爐,又看了眼連璃西,終究忍不住開口:“不知殿下這香如此別致,可是和帝師用的一種。”
連璃西下棋的眸子,微微一抬:“還是墨先生秀敏,實不相瞞,這是華兒親自調製,世間絕無二家。”
墨鈺怎麼聽不出男子的炫耀,不過他也是順著那人的意,畫風一轉:“對了,殿下可知您未婚妻子顧苒之的病是如何好的?”
連璃西剛剛還自在的眸子已經染上一絲朦朧,而且是無法反駁的那種。
“自然是帝師的功勞。”
“不假,當初她和我說了顧女的症狀,連我的父親都搖頭,還是帝師鼓勵我,經過我二人的不懈努力,果真研製出了這一等藥品。”
就在二人對弈的功夫,伯希和墨鈺的仆人已經心驚膽戰幾個來回,生怕二人一個不注意,就扭打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