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裏存著呢,男人為女人一擲千金就是真的好嗎?怎麼感覺和她平日打賞春喜和秋田是一樣的呢?
未絮蹙眉凝思,娘的目光在她身上端量著,忽而問:“你嫁過來也有大半年了,肚子怎麼還沒動靜呢?”
“啊?”她回過神,臉頰驟然發燙,又無奈道:“這不是才半年麼,姐姐那會兒一年多才有的歡姐兒呢。”
“你跟你姐姐不一樣,”娘放低了聲音道:“以前聽未雨說過,你們這位二爺是個冷心腸的人,對夫妻間的事情也淡的很,你姐姐又是個再得體不過的,因此才耽誤了,你比你姐姐聰明,會哄人,我還不知道麼。”
未絮實在不想和長輩談論這種事,忙坐正了身子閉口不言。
娘見她如此,歎了口氣,道:“不是我囉嗦,再過些時日隻怕薛家就有人要說閑話了,而且還是在背地裏碎嘴皮子呢。”
未絮雖沒接話,心裏卻也惦記起來,以前做姨娘的時候倒罷,如今扶正了,莫名就有了壓力——自古綿延子嗣就是所有女人的壓力,更何況她吉祥的八字讓這個家族對她比旁人更多了幾分期盼,這種理所當然的期盼慢慢就變成了負擔落在她肩上。
未絮私下暗自琢磨,薛洵對床笫之事雖不大熱絡,但與她……隔三差五還是有的。他如今二十四了,先前有過心兒,有過姐姐,早年已嚐過情愛滋味,沒了新鮮,自然不像別的新婚燕爾那般興致盎然。
如此一想,又是不通,那薛漣與輕蘅已做了幾年的夫妻,怎麼還能鬧的死去活來呢?
未絮覺得自己這般琢磨透了,當真沒個意思。
那日薛洵在前廳宴客,至晚方才散席,未絮沒等他,早早鑽進了被窩。薛洵回到房中,洗漱完,撩開帳子,見她蜷在裏頭裹得嚴嚴實實,隻露出烏黑的雲鬢和一把旖旎的青絲。
未絮並沒有睡著,覺察他躺了進來,咬牙一閉眼,翻身朝他靠攏。
“二爺,”她輕輕抱住他的胳膊:“你怎麼才回來,我等你很久了。”
柔軟的身體貼在身側,錦被之下她竟未著寸縷。
薛洵默然翻了個身,背對著她,嗓音疲倦道:“別鬧我,睡吧。”
未絮那滿心的緊張和激動就這麼被凍住了,她望著他寬闊的肩背,張張嘴,憋了好一會兒,憤憤地哼了一聲,道:“你壞!”
“什麼?”
“你壞死了,”她扯著他的中衣,委屈控訴:“今日娘過來,罵了我一頓,說我嫁到你們家大半年了,還沒懷上孩子呢……”
薛洵自然聽懂這話裏的暗示,隨口淡淡道:“這幾日應酬宴客,我很累,想休息了。”
未絮自己在後麵扭捏了一會兒,道:“你不累。”
她起身攀著他的肩,湊近他的耳朵,拖長了聲音:“你不累嘛。”
薛洵失笑,伸手攬住她的腰,大掌在那渾圓的臀上重重捏了一把:“未絮,你還知不知羞?嗯?”
未絮縮在他的臂彎裏,臉埋下去,牙齒輕輕咬著他的肩膀。
薛洵的手揉捏了一會兒,忽然來了興致,起身拿了盞燈進來,掀開被子,分開她的腿,把燈放在手邊,修長的手指探入她腿間撩撥。
“我是真的累了,”他就著燈光看向那處,輕哼道:“隻剩下手還有些力氣,賞給你罷。”
未絮倒吸一口氣,渾身緊繃著,雙腿焦灼扭動,最後本能地張得更開。
“姐夫,”她不知道自己胡亂喊了些什麼,隻感覺那手指鑽進了她的身體裏,她燙得快要沸騰一般,“姐夫……”
他抬眸看了她一眼,兩根手指在裏麵飛快地攪動起來,不一會兒,竟有汁液隨著他的動作飛濺出來,晶瑩點點。
他知她身子極為敏[gǎn],覺察到異樣,猛抽出了手,誰知一縷清澈的春水竟直接射到了他臉上。
薛洵蹙眉閉了閉眼,然後瞪她:“你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