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外頭有幾人匆匆走入,薑柟和顧芸白都以為叮咚回來了,伸長了脖子去看,直到人走到跟前,登時傻眼。

秦王妃一臉凝重,領著魏郡公夫人一路疾走而入,魏郡公夫人眼角的淚還未幹。

一見薑柟,就上前拉住薑柟的手,哭道:“柟柟,糟了!”

“怎麼了?夫人您慢點說!”薑柟牽著魏郡公夫人坐下。

魏郡公夫人驚魂未定,坐不下,急得跳腳,直接表明來意:“我也不怕你笑話,阿澤買通了你薑家的下人,方才一收到消息,說鄒氏發瘋認了罪,被罰到莊子上去,他就留下一封書信出走了,說是要為瓔兒報仇!”

“什麼?”薑柟震驚。

這個魏澤真是半點用都沒有,盡會惹事。

“我家郡公當場氣昏過去,現在府裏一團亂,我真是沒法子,要不然不會來找你!你家莊子那麼多,我不知道該去哪個莊子上找阿澤,我不敢把事情捅出去,就怕害了他!柟柟,算我求你了,你幫幫我,幫我攔住阿澤,別讓他幹傻事!”

魏郡公夫人說著,就準備下跪,薑柟急忙攙住,顧芸白見狀上前幫忙。

“夫人,你別這樣,這事我管定了,我知道在哪個莊子上,現在就帶人去找魏澤!”

薑柟安撫好魏郡公夫人,又看向秦王妃,無奈道:“還要麻煩王妃,幫我照顧述兒!”

“跟我這麼客氣?我還喜歡照顧述兒呢!你快去吧,多帶著些人,路上小心!”秦王妃笑著囑咐。

趁著幾人閑話的功夫,顧芸白利索的回屋換了身幹淨的衣裳,快跑著追上薑柟。

剛一走到王府後院的馬房,薑柟心思百轉。

魏澤此人無勇無謀,殺隻雞都未必能成,更何況是殺人,莊子上都是幹慣了粗活的人,他估計成不了事。

去莊子一個來回要不少時間,不能白跑一趟。

“上馬啊!”顧芸白上馬,睨向發呆的薑柟。

“你先去,若是見到魏澤也不必勸,直接打暈帶回!我去天策府,接了蘭青一塊去!”薑柟說著,便爬上了一輛馬車。

“.”顧芸白。

月影初升。

蘭青被丟出天策府,在馬車內換上了幹淨的衣裳。

“鄒氏裝瘋,已經被送到莊子上了,我現在送你過去,那裏的婆子我都收買了,我給你這個機會,你想怎麼報仇隨便你!”

蘭青笑得滲人:“謝夫人再造之恩!”

“你別下手太重,薑上很快就會回來,鄒氏可以瘋,但不能死!她不是信鬼神嗎?就讓她天天見鬼拜神。”

“蘭青知道了。”

披星戴月的奔襲,路過成片的農田和農莊,大多數是帝京世家的家奴住在此處,家家戶戶燃著燈籠。

行至薑家農莊。

叮咚駕著馬車,剛準備勒馬停車時,卻與在莊子前護衛的宗越,對上了眼。

大驚之下,叮咚倏地一下,又給馬揮了一鞭,馬車加速駛離。

直跑出一裏,瞧不見薑家莊子時,叮咚才勒停了馬,鑽入馬車內,對薑柟說:“不好了,我看到宗越在門口守著莊子呢!”

“這怎麼可能?你是不是看錯了?”薑柟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