遍了,卻依舊沒有她的下落。
江準以為周氤肯定會去她夢寐以求的斯坦福,於是決定先過去等她,他在那裏等了很久,放棄了自己熱愛的物理去學了犯罪心理,等了很久也沒有等到,他也拜托了國內的朋友去尋找,可周氤這個人就像從這個世界蒸發了一樣。
後來他便將所有的精力放在學業和研究上以此來麻痹自己,他是眾人眼中的“freak”,他以為自己已經忘了她。
到今年,很久沒聯係過的高中同學突然給他發了消息,說:我好像在致一看到周氤了。
那一瞬間,江準才感覺到自己胸腔內的那顆心髒是跳動著的。
思緒回轉,江準也停下了腳步,他看著周氤安全進了樓道才繼續往前走,走到周氤家的對街上了樓。
好不容易到了家門口,周氤手忙腳亂地從包裏掏出家門鑰匙,開門的時候因為雙手顫唞費了好大的力氣才開門進去。
她下意識地狠狠關上門,然後疲累倚靠在門背,全身酸痛無力,直接跌坐到地上。
地板如冰塊般寒冷刺骨,但周氤卻絲毫不覺。
她微微喘著氣,怔怔地半睜雙眼看著籠罩在夜色中的客廳。
周氤沒開燈,也不用開燈。
她早已習慣了這樣的黑暗。
不知道過了多久,周氤才終於從地上爬起來,腿腳都凍得沒有知覺了。
她去浴室洗了個澡。
周氤閉起眼,任憑微燙的水流從頭淋下,霧氣蒸騰。
水流進了眼睛,有些脹痛之感,周氤卻沒力氣理會。
洗完澡,周氤草草吹幹頭發想去睡覺,剛躺回床上,腦海中驟然浮現出江準的身影。
他低沉的嗓音在耳邊回蕩,在重複著“我不同意”這四個字。
周氤輾轉反側心亂如麻。
她又失眠了。
周氤起床去廚房喝了杯水,披上件衣服又走到窗邊,對窗那人也站在那裏。
黑夜如墨,周氤依舊隻能看見他一個身影,清雋挺拔,有些眼熟,像極了江準。
那人也似乎也正看著自己的方向,兩人對視許久,終於周氤有了些困意,拉上窗簾躺回床上。
這一覺睡得極不安穩,中途醒了好幾次,到天色灰蒙之際,周氤終於沉沉睡去。
她是被一陣急切又震耳欲聾的叩門聲給吵醒的。
好像有人在敲她家門。
周氤睜開眼,下意識摸了下床頭櫃找手機想看下時間,猛地想起昨晚手機被自己摔壞了。
她艱難地從床上爬起,頭痛欲裂鼻塞喉澀,感冒好像又加重了。
但敲門聲還沒停,一陣接著一陣浪潮似的,周氤感覺自己耳膜都要被震破了。
她快走了幾步將門打開,外麵站著一臉焦急的張亞麗,看她的架勢,要是還不來開門她很有可能就破門而入了。
“周氤,你去哪了啊?你知不知道我昨晚打了你一晚上電話啊!”張亞麗臉色焦急嗓門也大。
周氤懵了幾秒:“我沒去哪啊。”
張亞麗語氣隱隱有些責怪意味:“昨天周六,不是說好了去我家吃晚飯的嗎?我打了你一晚上電話都打不通,把我媽都給急死了,就差去報警了。”
周氤這才想起要去張亞麗家吃飯的事情,“昨天班裏學生出了點事,我去了趟醫院,手機摔壞了,忘了要去吃飯這事,”她頓了下又小心翼翼詢問,“大姨還好嗎?”
見周氤沒事,張亞麗心中的石頭也落了地,她放軟語氣:“她啊,一晚上沒睡好,就惦記著你,大清早的就派我過來查看情況了。”
“對不起啊亞麗,事情太多我一下真忘了。”周氤語氣歉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