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秋兒將晨貴人推下蓮花池的?”邢津聽著,轉頭看向那個跪在前麵的宮婢。

“胡說,皇上,你不要聽德妃亂說,臣妾可從來沒有命令過秋兒做什麼傷天害理的事。再說,臣妾現懷龍胎,又沒有要跟晨貴人爭寵,為什麼要讓秋兒狠下毒手呢?”不讓秋兒有回話的機會,候妃搶先反駁。

“皇上,秋兒說,是因為晨貴人知道了候妃腹中龍胎的秘密,所以候妃才會下毒心的。”雖然這宮婢說的話不多,可是我倒肯定是事實。

人在最驚慌的時候衝口而出的話不可能是假的。

“這更是笑話,本宮腹中的孩子就是皇上的,這又有什麼秘密呢?再說,現在是你裝鬼想要害我們母子,竟然還在這裏惡人先告狀,可真是笑話。”候妃伸手讓人扶起,走到邢津的麵前跪下:“皇上,德妃裝鬼的事連王嬪都親眼看到了,請皇上不要偏護著德妃一人,請皇上還臣妾一個公道,可不能讓德妃這種心態不正的人危害後宮眾人。”

“好了,你們一人一句的,朕也不知道能相信誰。”邢津輕淡的打斷候妃的哭訴,從龍椅上站起,走到那跪在跟前的宮婢麵前蹲下:“你跟德妃所說的候妃腹中龍胎的秘密是什麼?”

“皇上,臣妾的龍胎能有什麼秘密?”候妃一急,立即又開口。

“朕不是在問你。”邢津冷冷的一喝,眼一冷的瞪過去。

候妃嚇了一跳,竟然無力的倒退了兩步,還好她身邊的宮婢立即穩住了她,才沒有引起跌倒的事再發生。

“回皇上……奴婢……奴婢……”秋兒嚇得一個勁的顫抖,抬起頭來卻不敢直視邢津,隻是急急的看了候妃一眼:“奴婢沒有說過什麼秘密的事,那是德妃娘娘自己胡作的。”

果然,在這個時候她肯定不會站在我這一邊的。

“是嗎?是胡作的,不是你說的?”邢津輕哼了一聲,又問。

“是的皇上,奴婢衝出去的時候以為是鬼,可是嚇得什麼都不懂得說了,隻是一個勁的尖叫。後來就是候妃娘娘出來,奴婢才意識到自己撞上的是一個人,而且是德妃娘娘而不是鬼。”那宮婢嚇得一直的顫動,可是說話倒是很急的,像一口氣便要說完。

“既然這樣,你為什麼現在還在顫抖?”邢津從她的麵前站起,如漫不經心的問。

“奴婢是經那裝鬼的人嚇過之後而控製不了身體害怕的反應。”說著,那叫秋兒的人用力的咬著牙,如有意要壓製自己的害怕。

無奈的看著,聽著,她們眾口一指,還包括王嬪的指控,隻怕這一次我很難保自己的清白。

“皇上,霜兒沒有說過一句謊話。”眼看著邢津轉身看向我,我隻好無力的道。

就說,這後宮的是非是避不過的。

今晚,既然被我撞上了,不管是候妃還是王嬪,她們誰都不想放過我。

“朕一個晚上沒有就寢,現在很累了,你們先回去吧!這事朕稍後會再作調查。”邢津說,轉身欲要步出這正殿。

“皇上,就算現在你是累了,可也不能讓德妃就這樣回月池宮去的。她做出了這樣有損後宮安危的事,皇上至少在將她定罪之前將她軟禁到宗人府去的。”候妃不滿的上前:“皇上,還好臣妾腹中的孩子沒事,可不能因此而將她的罪過減輕的,她其心可誅啊!”

“皇上,臣妾已經不再是皇後了,後宮的事也不想多管。可是候妃說得對的,這怎麼說都不是小事一件,如果皇上不做點什麼,隻怕有失你的聖威。再說,最近大家都知道德妃深得帝寵,如果發生了這樣的事皇上也要冷眼旁觀,隻怕皇上立後的事會遇到更多的阻撓。既然現在皇上還不能肯定德妃娘娘是不是有罪,何不暫時將她帶到宗人府去呢?這樣也能以示皇上的公正。”王嬪也跟著站起,語氣宛弱的說著。

看她那平淡無波的臉,聽她那沒有波動卻又像一心為了邢津好的態度,我真不知能對她下什麼評語。

“你們這是在強迫朕嗎?朕不是說了,一切等朕休息完以後再決定嗎?”邢津冷下臉來,轉身不悅的看向她們二人。

“皇上,你就如她們所說的那樣,先將霜兒收押吧!”的確,現在他若什麼都不做,是很難向人交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