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都出去,隻要我不出聲,任何人都不能進來。”
沙娜的傷口創麵不大,懂行的人都能看出,這是一個小手術。所以對手術環境的要求相對要低的多。
那些人都有些不太放心的走了出去。一個個守在門外等著。
顧容裳將傷口周圍的衣物都剪開。
傷口創麵不大,可卻潰爛得很深。裏麵的肉有些都壞死腐爛了。
“古代的狗屁男女大防真是害人。”隻要是好一點的外科大夫能夠認真的檢查,都能看出這傷口的問題,居然能讓病情演化到這個程度,也是醉了。
她先是把腐壞的肉都給割了,找到肩胛骨裏的子彈挑了出來,止血。
接下來隻要包紮好傷口就算是可以完事了。
就在她轉身拿過繃帶要包紮傷口時緊閉的屋門“砰”的被人撞了進來。
顧容裳手上的動作一頓,眉心皺成了川字,看也不看來人的低喝。“出去!”
可那人卻像是沒聽見她的話一般,反到是走到了她的跟前。
“你當真會治病?”
是墨深!
顧容裳手上不停,神色嚴肅,動作迅速卻又細致的將沙娜的傷口包紮好,等處理完一些之後,她才脫了手套洗手,回頭冷冷的瞪向站在門口的沙塔。
“我剛才說的話都是放屁嗎?你就不怕我一失手就要了她的命?!”
沙塔本來就對墨深的強行闖入有些不滿,這會兒聽顧容裳這麼說,臉色也很是難看。
“墨深,你來幹什麼?”
墨深已然恢複往日那謙謙公子的溫潤模樣。“我聽說你們找到了給沙娜診治的大夫,有些不放心就過來看看。哪有大夫給人治病要將門口關得那麼嚴實的。”
言外之意,就是對顧容裳的不信任了。
顧容裳輕嗤,不動聲色的收著自己的手術器具。
“治不治得好不是用嘴說的,幾天後就見分曉,輸不起的深太子!”
墨深似聽不懂她話裏的意思一般,上前拿過她放在桌前的手術刀。刀麵光滑精細,就是東隅最好的工匠也不一定能夠打出這樣的利器來。
“你娘沒教過你,不能亂動別人的東西嗎?”一把奪過手術刀,顧容裳很是不滿。
娘……
嗬……
墨深眸底極快的閃過一抹冷色。
“為何要抗旨?你就不怕死?還是你,你指望著墨戰會回來幫你?”
顧容裳一聽,原來是為了那道聖旨的事來的。
“我為何要接旨?”
“深太子跟大公主郎情妾意,這婚約都還沒定了,側妃的事著什麼急?”收拾好,顧容裳拿了藥箱就要出去。
沙塔一聽這話,之前對墨深就有些不喜,這會兒他還當著他們的麵說側妃的事,心裏更是惱火。“我北坤國的事情還輪不到你來管。”
墨深知道因側妃的事北坤國多少有些惱火,但這時也不是解釋的時機。依沙娜對他的感情,隻要在她醒了之後解釋一番就不會如何。
“這藥晚上喂一包下去,隻要她不是快死了,今晚就不用去找我,明天我會再來。”本來她是應該在這裏照看病人的,可沙娜對她做的那些事情,要不是需要到他們的勢力,她隻會祈禱她見鬼快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