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
顧容裳被沙塔的人找到,請到使者館時,沙娜已經開始發熱了。
本來一大清早伺候沙娜的人就發現她不對了,沙塔即刻派人去攝政王府找顧容裳。卻被告知顧容裳昨晚就離開了。
沙塔無法,隻能先找別的大夫來給沙娜看看。
“這身子那麼燙,大公主怕是凶多吉少了。”
“哎,本來就無藥可治,看這樣子,怕是要準備後事了……”
“不過是發熱就準備後事了,那戰場上的那些戰士受一點小傷豈不是就要等死了?”顧容裳挎著藥箱走進來。
如今她的那張臉太招眼,這會兒出來都會戴著紗帽。
“快,快去給沙娜看看到底怎麼了!”沙塔懶得理會那些大夫,完全把顧容裳當成了最後的救命稻草。昨天他才收到父皇的密信問沙娜和墨深進展如何了,現在沙娜變成這個樣子,別說進展了,能撿回一條命就算是好的了。
顧容裳給沙娜測了體溫,三十八度幾,溫度不低但要不了命。
“都出去,祖傳秘方不解釋。”
聞言,沙塔把人都趕了出去。
顧容裳從藥箱裏拿出一瓶消炎藥,準備用推針的方式給沙娜注射,這樣要比點滴快得多,主要是她現在也沒有點滴的裝備。
本來還應該打點鹽水跟營養的,不過現在沒有,也隻能想別的辦法了。
推針很快,一大管子的藥水注射進去也不過十五分鍾不到的時間。
打開門,顧容裳掃了沙塔一眼。“讓人去準備一些清淡沒有油腥的湯水來給她喂下去。”
“好……”
交代完之後,顧容裳沒有著急離開,而是坐在偏屋等著。
沙塔聽下人一說,就知道顧容裳肯定是有條件要提了。
“顧大小姐有什麼事直說便是。”
顧容裳輕笑。“大皇子爽快。其實我的要求很簡單。明天,等到大公主醒來之後,我要大皇子替我去求來一道匾額。”
沙塔還以為她又要說什麼血腥的條件,沒想到會那麼簡單。
不就是一塊兒匾,就是十塊他都能給她問要來了。
“顧大小姐放心,這件事包在本皇子身上。”
顧容裳似笑非笑的點點頭。“那就有勞大皇子了。”
如顧容裳所料,第二天下午沙娜就醒了過來。
一睜開眼,就看見站在自己床邊的顧容裳,沙娜張口就要叫人。“大公主最好不要亂動,你的傷口剛剛開始複原,若是你亂動的話,好不容易開始恢複的傷口就會再次崩裂開,流血不止。”
“你,你這賤人怎麼會在這裏。”
顧容裳轉動著手上的藥片,往沙娜嘴裏一塞。
沙娜虛弱沒有反抗的能力,硬生生讓她把那藥片塞進了嘴裏,瞬間,一股奇異的苦味在口中蔓延。
想要吐出來,藥片又緊緊的黏在舌苔上,更苦了……
顧容裳看那張苦瓜臉,笑了。
她討厭的人不高興,她就開心了。
“你的嘴巴最好放幹淨點,不然……我能讓你醒過來,也能讓你永遠的睡下去!”
這時,沙塔推門走了進來,看見清醒的沙娜,滿是肥肉的臉止不住的顫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