遊人記得承平事,暗喜風光似昔年。奕
時間距離薑玄從曆劫之地出來,一下子就過去了三年。
這一天,澤西縣牆頭。
薑玄和申虛子還有曲酒郎兩人對飲,連山雪抱著小狐,和一作婦人打扮的女子在一旁低聲輕語。
看著牆外雲夢澤好似永恒不變的風光,薑玄心中也不由升起了一些感慨。
“當初我們初見時,這雲夢澤,好像就是如此吧?”
“時間一晃過去了一萬多年,沒想到還是一點變化沒有。”
說到這裏,他又回頭看向了澤西縣城。奕
“甚至不隻是雲夢澤。”
“這澤西縣城裏,好像也什麼都沒變。”
申虛子兩人聞言相視一笑,接著已經續起胡子的曲酒郎忍不住用嘴努了努內城城主府方向。
“很多年前城主府調查過一次民意,問百姓要不要推倒房屋建造新房。”
“你知道的,現在修士造房子那是快得很,哪怕加上布陣時間,一座大城也用不了三天就可以拔地而起。”
“可結果卻是絕大多數人覺得你曾經來過這地方,而且還喜歡喝我家的杏花釀,覺得改變城市布局會壞了風水,所以攔著城主府不讓改建。”
“真想建,就去外邊建造新城,這縣裏的屋子是一動都不讓動。”奕
聽到這話,薑玄也是無奈的搖了搖頭。
這方世界作為超凡世界,世界裏的百姓哪怕修煉了,但也比上輩子的百姓更加迷信。
“這一萬多年過去了,這麼點大的城市還住得下人?
話剛開口,薑玄就記起了什麼,神念掃過城市後就再次搖了搖頭,“我倒是忘了,現在空間法陣也不值錢。”
“城市表麵上沒變,可屋子裏邊的空間,倒是大了百倍不止。”
申虛子聞言嘿嘿一笑,一口飲盡了杯中存釀了萬年的杏花釀。
“誰說不是呢?”奕
“當初你路過澤西縣,先是在九郎家跟我們一同飲酒,後又跟我們一起破開杏兒封印。”
“就說破開杏兒封印這事,明明是我忙前忙後出全力,你跟九郎兩人就是個看戲的。”
“結果呢?傳來傳去,到現在的話本竟然變成了你出大力,破了牆龍封印,讓杏兒重見日月。”
薑玄聽到這話心裏也是一樂。
“世人多喜謠傳,這誰都知道,再說了,杏兒當初破封而出,我也送了他一塊地脈核心,沒有功勞也有點苦勞。”
“對了,當初這地脈之氣還是我調理的呢。”
聽到薑玄這樣說,曲酒郎也是一樂。奕
“合著說來說去,就我沒半點功勞唄?”
“那哪成?不是九郎你的杏花酒,我想收那麼多燈火也不容易......”
許久不見的三人就這樣坐在牆頭,在月光照耀下喝著小酒笑談曾經。
好似薑玄的身份和實力並沒有讓申虛子和曲酒郎產生任何疏離感。
事實也確實如此。
申虛子和曲酒郎從不圖薑玄什麼東西,君子之交淡如水,說的或許就是他們三人。
另一旁的連山雪見到薑玄臉上露出的笑容,也不由跟著笑了起來。奕
“他們三個關係還真好。”
曲酒郎發妻楊婉點了點頭,“對,我也沒看到九郎笑得這麼開心了。”
“上次他這麼笑,好像還是申虛子來酒坊討酒的時候。”
言罷,兩人婦人又相視一笑。
人生得一知己並不容易,很明顯她們都為自家夫君有能夠談心的朋友而開心。
......
歡樂的時光總是短暫的。奕
好似一眨眼之間,月亮已經掛上了中天。
抬頭看了眼月色,薑玄又起身伸了個懶腰。
“時間不早了,我也該回去了。”
男人聚在一起其實沒有那麼多話好說,該敘的舊既然已經敘完了,那自然就是各回各家。
見此曲酒郎扭頭看了眼候在一旁的楊婉,隨即點了點頭,“夜確實深了,我也該回家就寢了。”
說著,他又看向了薑玄,“話說你成婚也有一萬多年了,還不準備要個子嗣?”
言罷,他還瞪了下眉眼間皆是笑意的申虛子。奕
“你還好意思笑人家道玄,別人起碼還結婚了,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