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天宴。
江陽市數一數二的頂級餐廳,以海鮮為主,平平常常在這裏吃頓飯,都在千元以上。
在這裏吃飯的客人,多數以招待貴客,領導,富商宴會為主。
零零年,普通職工一個月的薪資堪堪在這裏吃上一頓飯,幾乎沒有普通百姓的聚餐,將餐廳選在這裏。
來這裏吃飯的,飯菜本身味道是輔助,他們享用的,是一種虛榮和排場。
一間二十人台位的大包房內,空空蕩蕩,僅僅坐了五六個人。
實木轉盤上,琳琅滿目,擺放著各式各樣名貴菜品。
“很感謝二位能給我幾分薄麵,我敬二位。”
韓曉玫端起酒杯,對身旁金氏集團的兩位核心大哥級人物,微笑致謝。
至於古南山與太監帶來的幾個人,哪怕他們在江湖上地位不低,但在這場酒席上,沒有半點畫麵,韓曉玫甚至沒有正眼瞅過他們。
“哪裏話,玫姐邀請了,再忙也要來啊,哈哈哈哈。”
古南山是典型的老大粗,豪放的笑了兩聲,脖子一揚,一杯酒灌入口中。
太監沒開口,輕輕頷首,將酒飲下。
“老板不過來嗎?”
太監放下酒杯,火辣的感覺,順著食道流下,讓他不禁皺起眉頭。
“昨天是南山聯係我,想請我擺一桌說和酒,解決誤會,我想著老板日理萬機,咱們做下屬的,也要為老板排憂解難。
所以這件事,還沒有告知老板,是我韓曉玫想牽這個頭,不知道南哥能不能賣我一個麵子。”
韓曉玫一番話說的漂亮,將所有事情攔在自己身上,把金子軍剔除在外,又提醒了彼此和金子軍之間的身份差距,最後,還要讓太監不好拒絕她的麵子。
其實,大家都心知肚明。
不僅是太監和古南山兩位老大,就連坐在他們下手的心腹小弟也明白,發生昨天那種事,金子軍不可能不知情。
隻不過,金子軍沒露麵,沒參加,有些話也沒挑明,就算大家心知肚明,表麵上,還可以裝作不知情。
“若不是看在玫姐的麵子上,昨天晚上的事情,昨天晚上就會解決了。”
太監用濕毛巾擦了擦手,目光含笑,盯在韓曉玫的臉上:“我這個人性子急,玫姐電話裏說,會給我一個交代,我有點迫不及待想打打眼。”
聽聞此言,剛將一塊海參送進口中的古南山,又吐了出來,衝著門口罵道:“服務員,你家這海參是他嗎的什麼破玩意,又臭又腥。”
古南山的叫罵下,守候在門外的服務生,立即畢恭畢敬的推開包廂門,神色慌張的趕來:“古總,對不起。”
“嗎的,仗著店大的名聲,就想以次充好是不是,告訴你們老板,做人不要貪得無厭,搞些歪門邪道,別人不是傻子,太貪容易咬斷自己的舌頭!”
古南山的一聲聲嗬罵,嚇得服務員雙腿都在打顫,連連點頭賠笑:“古總,您消消氣,我去讓後廚從新做一盤。”
服務員見古南山對他揮了揮手,不準備繼續發難,如蒙大赦,端起轉盤上的海參,匆匆離去。
太監以及他的心腹小弟,臉色鐵青,古南山指桑罵槐的手段並不高明,甚至是粗俗。
韓曉玫掃了古南山一眼,想借機轉移話題:“山哥,你這暴脾氣要改改哦,會惹人嫌的哦。
先吃飯,海鮮就要吃一個鮮度,時間久了,口感就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