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一段時間,有出現什麼問題嗎?”
與司機們閑聊過後,趙天華將魏鑫拉到一旁。
魏鑫是車隊的頭,有些話,不能當著司機的麵問,如果運輸上有問題,趙天華權衡利弊後,又不想去完善,在司機麵前問,會引起不必要的麻煩。
“運輸上沒什麼問題。”
魏鑫思索了片刻,表情遲疑的回答道。
“那其他地方有問題?”趙天華察覺到魏鑫的微妙表情,反問。
“土方那邊工程還好,煤這邊,裝的越來越沉了,但是稱上,沒啥變化,不少司機都在背後議論,說得拉六七十噸的貨,實際上,地秤上就有個五十噸左右,都懷疑背後有貓兒膩。”魏鑫說道。
“那剛才怎麼沒人反應?”趙天華目光眺望遠處正在稱重的地秤,低聲道。
其實,為什麼沒人反應,趙天華心裏明鏡,隻不過在思索問題時,習慣性的問出一些問題。
“不知道。”魏鑫搖了搖頭。
沒有司機反映問題的原因,是看在趙天華的麵子上。
趙天華對司機們夠好,司機們,也不想給趙天華添麻煩,有些話,他們都到嘴邊了,最後還是咽了回去。
“這件事我知道了,還有其他問題嗎?”趙天華問。
“沒了。”魏鑫再次搖頭。
“去忙吧。”
趙天華拍了拍魏鑫的背,微微一笑。
貨運司機,常年拉貨跑路,拉的多少噸的東西,他們看一眼輪胎,踩一腳油門,心裏就大概有數。
魏鑫也不會胡說八道。
趙天華相信這件事中,絕對有貓兒膩和隱情,就不知道問題出在哪裏。
地秤的稱重,是鐵民那邊的人,和丫頭手下的文陽負責共同監管。
趙天華的第一想法,就是鐵民那邊的人,在搞小動作,因為地秤上的手腳,最大受益人,是鐵民負責的部門。
以五十噸的運費,運六七十噸的貨,受益人當然是貨主方。
以趙天華對鐵民和太監的了解,這兩個人不會因為一點蠅頭小利,搞這種遲早被發現的偷奸耍滑的蠢事。
省不了多少錢,萬一暴露了,在江湖上的名聲敗壞,還會得罪哪吒,太監與鐵民不至於傻到這種程度。
若是他們這麼傻,也不可能做到今天的位置。
原因,一定是出在手下人身上。
手下人多,不容易管理,一個大項目工程,有點小權力的人,都變了法的想要搞錢,這件事,趙天華認定問題出在鐵民手下的身上。
這種事,損害了司機們的利益,和他自身的利益,趙天華一定會追究到底!
......
穆山縣醫院。
病房裏,炳傑躺在病床上,目光望向窗外的晴空萬裏。
小秀坐在病床前,右手被纏滿白色的紗布,在她的手腕處,一抹紅色血跡若隱若現。
病房的安靜,在十分鍾之前,被打破。
大頭,景軍,猴子,鐵牛等幾位穆山縣的大頭目,或站或坐,在病房內議論紛紛,眾說紛紜。
“炳傑都成這樣了,我要說,咱們就算了吧,哥幾個這些年也攢了不少錢,幹脆遠走他鄉,去別處也未必活不出人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