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已至此,張平也不太好繼續說些什麼,每個人的境地不一樣,他設身處地想了想。
若是自己沒有青天觀當作背景,會不會像李泰這般,大概率是會的。
然後想到剛才李泰提到的一個名字,道:“蟄龍莊不是我們安山縣的,是隔壁縣的一個道修勢力。
雖然他們的莊主修行不過是第三境,但是比起我師父差遠了。你小心一點便是。
當然你也無懼他們,他們不敢明目張膽打著報仇的名義來加害你,頂多會將那人逐出師門,視作叛逆,想對你動手的,也隻能暗戳戳動手了。”
將功勞記錄完後,便將手中的令牌收了起來,李泰還在沒發問,卻從桌子下拿出一個令牌遞給李泰道:“滴血吧,這是你的新令牌,你的功勞我都轉過去了。”
“張大哥,你還真是手眼通天啊!這都能被你搞定?”
李泰接過令牌,令牌上麵刻著‘狴犴除邪’四個大字。
可以啊我滴張大哥,這可是鎮邪司的令牌,這都有門路幫他解決。
連忙咬破自己手指,倒吸一口涼皮,連忙擠出一滴血抵在令牌上,然後將手指含在口中,加快手指的痊愈。
十指痛歸心,自己咬破手指也太痛了吧。
不過這個張大哥不愧是他認可的隱藏大佬,居然這種事情都能解決,他倒是有些好奇了,問道:“怎麼解決的?”
“我自有門路,你不必多問了。更別說你掌握‘偵妖法’,本就是鎮邪司所屬意的人。”
張平有些含糊其辭,隨口解釋了一句便推脫過去了。
“話說,為何不將偵妖司和鎮邪司合並起來?
何必一定要將兩者分開來。有時候這不是多此一舉嗎?”
“你會將審判權和裁決權全都放在一個人身上嗎?
到時候這個人說你是妖邪,你就是妖邪,那你怎麼辦?
那些屍位素餐的老爺可不會允許這樣的組織出現。”
張平有些不屑,誰都知道兩者合並起是最省時最省力,效率最高。
但是那些人啊,又想掌握力量的這些人盡力保護他們,又想這些人不脫離他們的掌控。
還美其名曰,平衡之道。
張平隻能說是,真的惡心。
不過又想到,如果這些人不惡心的話,大燕也不至於淪落到這個樣子。
“至於你的所需要的雷屬功法,還需要一段時間,現在我是有門路了,你等幾天吧。”
張平這個人真的是沒話說,李泰隻能豎個大拇指表示牛批了,這個大哥還真的沒有認錯。
李泰才想起來,自己好像是收了別人的銀子要找張角,如果沒猜錯的話,張大哥很明顯就是張角啊。
但李泰選擇謹慎了一下,雖然他很確定那個張角就是張平,但是避免產生不必要的誤會還是先問問為妙。
“對了,張大哥,你知道張角嗎?”
“張角?我不知道你說的是哪個張角。但我姓張名平,字角。
隻是我的字是由我自己取的,因為我父母給我取名字的時候,說我平平安安就好,當時我年輕,你也知道年輕人總覺得自己自命不凡,要做一番大事業。
所以我自己取了個字,名為角,對應平,又對應頭角崢嶸。如今倒是少用了。”
張平心中泛起疑惑,自己難道和李泰說過自己的字嗎?好像沒有吧,如果知道的話,李泰就不會這樣問他了。
“那你認識一個叫周紀靈的女人嗎?很漂亮很漂亮,但是他的弟子就很醜。”李泰接著問道。
(林乾坤:謝謝你!我的李大哥!)
正好趁現在問一問,到底是友是敵。
“周紀靈?是喜歡帶著大葫蘆的嗎?”
張平聽到極為熟悉的字眼,愣了一愣,有些疑惑地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