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薛錦若往屋裏走著的時候,已經將匕首緊緊握在了自己的手裏。
她今日一定要讓這個賊人後悔敢打姑奶奶的主意。
隻是當她剛進屋的時候便發現,屋子裏並沒有什麼異常,甚至可以說是幹淨整潔,連一點灰塵都沒有沾染過。
薛錦若的眼神中閃過一絲疑惑,但很快便收斂起來。
屋子裏沒人?
她環視了一周,正準備鬆口氣的時候,卻突然被人捏住了命運的脖頸。
盛景澤溫熱的呼吸落在了她的耳畔,聲音陰鷙:“王妃每日倒是忙得腳不沾地,是跟誰密謀殺了本王,還是當真在外麵養了男人?”
薛錦若眉頭一挑,這個梗還當真是過不去了?
“那王爺是對自己的本事沒有信心,還是對自己的魅力沒有信心呢?”她反問一句,又趁著人分心的時候,手肘直接打了在盛景澤的肚子上,一個翻身,就脫離了他的掌控。
她隨手就點燃了自己屋內的燭火,這才意識到,盛景澤的臉色已經十分蒼白。
薛錦若不由得皺起了眉頭,自己方才並沒有用多大的力度,對於盛景澤這種身懷武藝之人根本就不足為道,不可能會讓他變成現在的模樣。
她立刻過去搭上了他的脈搏:“你怎麼了?”
這一搭脈不要緊,盛景澤的身體裏頭分明就是兩種解藥再互相抗衡,誰也不肯讓誰,所產生的副作用比那毒性還要強上幾分。
“你今天都吃了什麼?”薛錦若一邊問著,一邊拿出了自己的銀針。
她用盡了自己全身的力氣將銀針紮進了盛景澤的內關穴、廉泉穴、天突穴、中脘穴,不過一會兒的功夫,盛景澤就趴下來嘔吐。
這一下,他把今日所吃的東西全都吐了出來。
與此同時,他的臉色也明顯緩和了許多。
隻是,堂堂攝政王,什麼時候受過此等大辱,咬牙切齒:“薛錦若,你想做什麼!?”
“你可別好心當作驢肝肺,我這是在救你。”薛錦若聳了聳肩,將方才自己探查到的東西娓娓道來,卻還不忘了湊上去,“你今日到底都吃了些什麼,怎麼就把別人的藥給吃進肚子裏了?”
她的頭正好抵在盛景澤的肩膀上。
盛景澤覺得自己從未如此丟人過,轉過頭去正準備將人給解決掉,卻沒想到正好與她的雙唇碰在了一起。
饒是已經有過了肌膚之親,這樣突如其來的行為還是把薛錦若嚇得打了個激靈。
她立刻彈了出去,捂著自己的嘴巴,這一下,隻有她的眼睛還露在外麵。
盛景澤一時恍惚,他記得清楚,她的月兒就是有這麼一雙眼睛,他正準備上前去抓住薛錦若的手,質問,卻沒想到突然心悸起來,直接就半跪在了地上。
薛錦若很快就意識到,他這是毒發了。
盛景澤記得,上次的藥很好得緩解了他的痛苦,隻要繼續吃下去,說不定他就不會再感覺到疼痛了。
隻是,薛錦若愣在原地,沒有動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