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開口替自己辯解:“太子殿下,奴家這也是為了你抱不平,那個薛錦若如今仗著攝政王,心裏頭已經完全沒有您了,甚至還自持‘皇嬸’的身份對你出言不遜,奴家也是一時氣不過……”

“而且,奴家看她那副模樣,絲毫沒有因為您恩寵於我而動怒,反而是無動於衷,怕是早就已經移情別戀了。”

芸兒這樣的話分明就是在提點盛承傑——往日的舊情早就已經毫無湧出了。

盛承傑自然也覺得薛錦若同從前有了不同,卻說不出到底是哪裏不一樣,自然還是一如從前對她的了解來出謀劃策,眼下自己也不能相信自己的法子沒了用處。

他一腳踩在芸兒的手上:“你最好盡快想辦法解決這回事,要不然,本太子一定要了你的命!”

話音落下,盛承傑才收回了自己的腳轉身離去。

彼時的芸兒已經遍體鱗傷。

事情是今日才發生的,卻這麼快就傳到了盛承傑的耳朵裏,除了薛雪瑤那個牆頭草,絕對不會再有別人。

她緊緊地咬著自己的後槽牙:“薛雪瑤,我與你勢不兩立。”

回到王府之中,她一路小跑來到了盛景澤的住處外,扯著嗓子喊道:“盛景澤盛景澤,我有事找你。”

暗中湧出無數的護院捂住薛錦若的嘴,喝道:“大呼小叫什麼,驚擾了王爺咱們這些人都得死。”

“無妨,讓她進來吧。”盛景澤的聲音從屋內傳出。

薛錦若進到屋內,盛景澤正在桌前看書,抬頭瞥了她淩亂的衣衫一眼說道:“怎麼,遇到流氓了?”

她這才注意到自己的衣衫混亂不堪,想來是剛才跑的時候扯動了衣服,連忙背過身去整理了一番,轉頭的時候看到盛景澤的佩劍就掛在旁邊,她心頭有了一計。

然後從懷中掏出兵符放到了盛景澤的書上,跪地說道:“懇請王爺救我父母,這枚兵符願獻給王爺。”

盛景澤淡淡一撇,隨手把兵符丟在了地上,冷笑道:“又來?”

隻是他的眉頭皺了一下,剛才的兵符入手冰涼,不像假的,可是如今已經扔了,再撿回來豈不是很沒有麵子,姑且就將錯就錯聽聽她如何說吧。

薛錦若卻是沒有看到他的表情變化,她跪在地上,咬著下唇,下了極大的決心才站起來盯著他說道:“我發誓這枚兵符是真的,若有半分假話,我就如同這手指頭一般。”

說完話她拿起旁邊掛著的劍就朝著自己的左手砍去。

“當。”的一聲,盛景澤伸出兩根手指夾住了劍刃,淡淡的說道:“我要你手指頭有何用?”

“是你說的我誆騙你。”薛錦若還想砍下去,但是盛景澤的力氣可不是她能夠撼動的。

“罷了,就依你所言,你父母的事我會盡力。”盛景澤手上用力奪過了佩劍說道。

薛錦若心中一塊大石頭落地,剛想道謝就聽見他接著說道:“別急謝我,我隻能盡人事,剩下的都要聽天命,我覺得此事還是凶多吉少。”

“兵符拿走,本王不稀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