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依棠雖然嫁進二皇子府有幾分麻煩,可嫁進來以後卻是獨享恩寵的,故而連脾性都被慣的無法無天了些。
她自然以為自己是可以為所欲為的。
誰曾想,盛承堂卻直接一把把人給推開了,怒道:“你可別忘了,當初要不是她,我是絕對不可能讓你進皇子府的。”
“二皇子……”沈依棠喃喃。
她先前就注意到盛承堂看人的眼神帶著幾分不對勁,但從來就沒有往別的層麵想過,以為隻是感激之情,卻沒想到,是自己忽略了。
她百般針對阿哲敏敏,卻沒想到,真正的危險竟然另有旁人。
盛承堂根本就沒再看她,而是立刻轉身離開。
他心中實在是擔憂薛錦若的安危,故而還親自跑了一趟刑部大牢。
話說起來,這刑部侍郎原本就是效忠於盛承傑的人,還想著有朝一日他能夠登基,自己也就能跟著揚眉吐氣,卻沒想到盛承傑被廢,眼下盛承堂卻是最有可能成為儲君的人選,他自然是得巴結一番的。
“二皇子大駕光臨所為何事?下官已經把所有的案綜就備好了,您可隨時翻閱。”他點頭哈腰,分明就是一副狗腿子模樣。
盛承堂麵色沉重,竟然是連一絲笑都沒有,冷聲質問:“攝政王妃是從哪裏丟的?”
“這……這……”刑部侍郎猶豫了。
他畢竟是聽命了盛嬌嬌的,要是被盛承堂找出了什麼蛛絲馬跡,那自己也是要跟著遭殃的。
他吞吞吐吐起來,直接就跪在了地上,惶恐:“下官也不清楚,那日下官陪著攝政王在前頭看案綜,實在不知道後頭的事兒,等聽到打鬥趕過去的時候,王妃已然不在了。”
他說得恭敬,好似真的是不知情一般。
盛承堂卻是皺了眉頭。
他知道薛錦若的本事,一般的小毛賊不是她的對手,再加上事情發生在刑部大牢,多少雙眼睛看著,倘若不是那人的本事太高,那便是這刑部有貓膩。
他冷哼一聲,全然沒有顧及刑部臉麵的意思。
他徑直往大牢裏去,細細看了一遍又一遍,叫刑部侍郎汗背夾流。
刑部侍郎頓了頓,還是仗著膽子問起來:“二皇子這是在找什麼?不如說出來,叫我們一塊幫著找找,也不必叫您勞累。”
“我可使喚不動你們。”盛承堂這話也帶著幾分陰陽怪氣。
他素來溫文爾雅,往常連句重話都不曾說過,多少人都想著在他身邊伺候,更別說如今這般陰陽怪氣的。
刑部侍郎直接打了個冷顫。
如今看來他已經在無形之中得罪了盛承堂的。
盛承堂不再繼續說話,而是繼續在大牢裏搜尋起來,終於發現了若隱若現的粉未。
他認得這東西,是薛錦若研製出來的。
他顧不得什麼,立刻就沿著這些找了過去。
刑部侍郎是個粗心的,不曾發現這些痕跡,不過看到這架勢,心裏頭也不是滋味,沒了法子,幹脆就立刻去回稟盛嬌嬌的。
……
如今正是開春的時候,日子一日暖和過了暖和,可盛嬌嬌的卻是自幼體弱,如今這個時節仍舊是燃著炭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