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這等事情麼?”薛錦若挑挑眉毛看向了小夏。

小夏張張嘴剛要說話,薛雪瑤就搶過了話頭說道:“有的有的,妹妹還聽到小夏在睡夢當中叫過姐姐的名字呢。”

薛錦若見被薛雪瑤橫叉了一腳,隻能以袖子掩麵輕聲的咳了兩聲。

小夏心領神會,立刻跪下說自己願意伺候薛雪瑤。

“王妃,奴婢十分願意伺候二小姐,至於不忘舊主一事,實在是因為與王妃相處的日子長了,適應一段時日也便好了。”

薛錦若聞言便笑著點了點頭開口:“妹妹你聽小夏說的也有幾分道理,要不你再跟她相處一段時日看看?小夏,還不趕緊帶著二小姐回去?”

她寬慰了幾句,就準備讓小夏帶著薛雪瑤回去,薛雪瑤見狀還想爭辯幾句,卻被盛景澤給趕了出去。

“不就是個丫鬟麼?你們就非得在本王這裏說麼?走走走,都給我走!”

看出盛景澤真的生了氣,薛雪瑤也隻好把嘴邊的話語又給咽了下去,任由小夏攀附上了自己的手臂,便跟著她一同回房去了。

盛景澤站起身來也要回去休息,小春卻提議兩人同房。

“王爺王妃,今日可是滿月的好日子,依奴婢來看您們兩個還是同房睡吧。”

說完之後也沒有等二人開口,便邁開腳步就當先走了出去,出去之後還把身後的門給緊緊的關上了。

薛錦若沒有辦法,也隻好跟盛景澤擠在一張床上。

夜間的溫度很低,她不自覺地就想往盛景澤那邊靠。

兩人隻能一塊躺在床上,相顧無言,慢慢睡去。

……

因著夜裏頭好大的折騰,攝政王府的這幾個有頭有臉的主子誰都沒起來,襯得整個王府都是靜悄悄的。

相比之下,永定侯府卻是鬧翻了天。

永定侯夫人是從賞花宴上帶了一肚子的委屈回來的——

她原本得了盛承傑這個太子作為女婿,成了女眷裏頭數一數二的尊貴人,可又因為盛承傑被廢成了人人都嫌棄的那一個,眼下盛承傑又複立太子,她是徹底被人給笑話了。

丫鬟小心翼翼地捧上了一盞茶來,連大氣兒都不敢喘一聲。

隻是永定侯夫人如今畢竟是在氣頭上,便是沒事兒都要鬧出事兒來,索性便把桌子上的茶盞直接灑落在地上。

茶水灑落了滿地。

“夫人恕罪。”

丫鬟立刻就跪在了地上,恨不得把自己頭都埋到地下去。

陳蒹葭自然是聽到了消息的,立刻就尋了過來,看到一地狼藉,趕忙問道:“娘,你這是怎麼了?”

“怎麼了?哼,你倒還好意思問我怎麼了,要不是你一定要和太子和離,今日我又何必被那些上不得台麵的婦人戳脊梁骨?”永定侯夫人重重的拍了一下桌子,怒火中燒。

陳蒹葭卻是二丈摸不著頭腦的:“好端端的怎麼又說起這個事來了?”

“太子品性不端能夠廢一次自然就會被廢,第二次,娘,你又何必因為外頭那些人的流言蜚語而生悶氣呢?”

她說著,還沒忘了上來給人順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