柔然王子看著薛錦若不自在的模樣,心中忍不住犯起了嘀咕,眼睛也直愣愣得盯著薛錦若。
半晌,他還是忍不住開口,還沒忘了聳一聳肩:“攝政王妃今日過來到底是什麼目的,總不能就是來說一句‘抱歉’的吧?”
“不是……”薛錦若一時間根本就不知道該如何開口。
她深吸一口氣,努力將自己的情緒給平複下去,隨後輕笑一聲開口:“我這回來也沒什麼惡要緊的事兒,不過是聽聞你明日就要啟程回柔然去,特意過來送行的。”
她說著話,還沒忘了摸了摸自己的陛下,生怕會被對方發現自己這話是在扯謊。
柔然王子立刻就皺了眉頭。
雖然他和薛錦若的來往並不多,可也清楚這人是個光明磊落的,這樣子分明有鬼。
不過柔然王子倒並沒有急著戳穿她的那些小心思,而是等著看對方接下來還會有什麼舉動,索性就直接開口:“那王妃坐吧。”
薛錦若還以為自己騙過了對方,立刻長舒一口氣,坐在了柔然王子一旁。
……
不一會兒的功夫,就有宮女捧來了一壺熱茶。
薛錦若還記得盛景澤的話——已經買通了這處的宮女,隻要不喝這裏的茶就沒有問題。
她的手緊緊攥了起來,不知不覺間已經冒了不少的汗出來。
柔然王子雖然不信這些中原人,可過來送茶的也是陪了自己很長一段時間的宮女了,還是得了些信任的,故而,他並沒有對這些茶水起疑,而是直接給自己和薛錦若各斟了一杯。
薛錦若深吸一口氣,將茶盞攥在手裏。
她看著柔然王子將茶水一飲而盡,這事兒便成了大半,整個人也就放鬆下來。
診脈斷病一事,是她的強項了。
柔然王子看著她恢複了往常的模樣,還以為方才是自己想多了,便也跟著笑了起來,同人說起了往常的話。
約莫過了一刻鍾左右,原本還氣定神閑的柔然王子麵色卻突然慘白起來,甚至還緊皺著眉頭,一臉為難的看著麵前的薛錦若。
薛錦若隱約猜得到,這是藥效開始發作了。
“攝政王妃恕罪,我去去就回。”柔然王子說完,連形象也不顧,立刻就飛奔出去。
柔然王子前腳剛出去,後腳的薛錦若連忙將自己杯中的茶水倒到了一旁的盆栽當中,而後便又端端正正地坐在了椅子上麵,靜靜等待著柔然王子回來。
這藥可是盛景澤特意尋來的,藥效厲害的很,足足等了兩盞茶的時分,薛錦若才聽見外麵傳來了柔然王子的腳步聲。
“王子殿下你這是怎麼了?”薛錦若看著柔然王子蒼白的臉色明知故問。
“不知為何,肚中有些疼痛難耐……王妃再稍等。”柔然王子斟酌了一陣,還是把實話告知了薛錦若,但隻是剛說了一半,肚中便又傳來了一聲輕響,他隻好調換身形又奔著屋後去了。
……
這次用的時間更長,再回來的時候,柔然王子比方才又虛弱了不少,薛錦若急忙迎了上去開口:“殿下是不是染上惡疾了?不如讓我給你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