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芷青恨恨地瞪他一眼,郭士通摸了摸鼻子,到底沒敢當著武安侯夫人的麵說些有的沒有的,隻是幹笑著望著她:“今個肖小姐沒帶鞭子吧?”
上回不曉得她的身份貿然過去搭訕,沒想到這小辣椒當街就敢抽他,事後他一打聽才知道自己惹到了武安侯的幺女,那一鞭子隻能當白挨了。
“狗嘴裏吐不出象牙。”肖芷青其實長得嬌小,與那柔姬給人的感覺有些類似,看上去我見猶憐的,當初郭士通就是被她的皮相所惑,以為柔軟易倒,沒想到是個嗆口小辣椒。
郭士通尷尬地摸摸鼻子,今日連站都站不直,威風掃地,他順勢給這母女一行人讓開道,倒像是乖巧地很,等她們走遠了,他才朝自己的腦門拍了一下:“廢物!”
再說武安侯夫人本想發作一番,結果郭家的小子一反常態恭敬地很,也隻能帶了一句話:“醜猴子還要穿白衣裳,別扭死個人。”
噗嗤,一群丫鬟們都給逗樂了,肖芷青忙說道:“阿娘莫要生氣,他是個混不吝的,休想再沾女兒的邊,今日是要送程老先生女兒才未帶鞭子,以後必定鞭不離身。”
肖家與寧家都是武將之家,武安侯夫人對兩子兩女都是一樣的教導,兒女都文武雙全。
肖芷青打小對用長鞭極感興趣,她身段柔軟,甩起鞭子來卻是虎虎生威,就連武安侯也讚歎不已,連說可惜了她是女兒身,就是對女紅一竅不通,不如她姐姐。
武安侯夫人的心氣才下去了一些,待回到侯府,難免又看到斜對麵何擁家的宅子,心底那種不快又來了,她氣怵怵地進了府,一眼就看到坐在廳堂裏懶洋洋的武安侯。
“怎麼又不當值跑回來了?”武安侯夫人說道:“陛下今日親自扶棺,文武百官能去的都去了,去不了的也讓家人代替,都搶著在陛下麵前露個麵,你倒好,有空也不去。”
“你是去了,但你露麵了嗎?”武安侯四仰八叉地躺在椅子上,懶洋洋地說道:“沒勁,陛下二話不說把那五千人給挪走了,我現在手底下的兵隻隻有區區兩千!”
武安侯夫人的臉色一沉,自家男人靠著戰功一路爬上來,如今帶兵是他唯一的寄托!
前陣子因為陳伯遠之死,陛下如臨大敵,這才撥了五千人給他,沒想到事情過去沒有多久,這五千人都沒能保住,想那鎮北侯手上十萬大軍,鎮守著望安山莫將軍也有三萬大軍。
可他呢?不說和同樣封了侯的陳天嘯比,就連老莫都比不上,要是給個封地也行,他大不了帶著妻兒老小離開隋城,提前去過養老生活,可元帝偏不!
不放心他,要把他放在眼皮子底下看著,再一點點毀掉他的誌氣,毀掉他帶兵的能力。
“他欺人太甚!”武安侯嘶吼一聲,武安侯夫人忙下令讓所有人出去,回頭就瞧見武安侯去摸酒壺,她沒好氣地衝過去,拍掉他的手:“你這般豈不是正中他下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