瑞王畢竟是皇族,壓製下心頭的錯愕,坦然一笑道:“貴國真是消息靈通,我們不請自來,還能蒙貴國水師親自相迎,實在慶幸,多謝,多謝,不知將軍貴姓?”
“在下韓明。”韓明頓了頓,說道:“乃東越前水師一員,曾是前水師常督軍麾下。”
尷尬了,瑞王的臉色微變,常威當年怎麼死的,別人不清楚,他身為皇族的一員再了解不過,那是皇兄為了維持與世家們的關係,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的結果,就是冤死的。
常家被抄家,滿門抄斬,而他的老部下均被流放,眼前這韓明就是當初被流放的一員。
秦風居然找到他們將他們收入麾下?這中間的彎彎繞繞瑞王沒有時間去細究,隻能拱手示意他們在前方帶路。
殊不知韓明收到信後一直在海上守株待兔,瑞王突然前來並不在他們意料之中,滿以為元帝正暴怒之中,斷不會與大鯤往來,現在屈尊派了一位王爺過來,有意思,
韓明不解,但秦風給他點撥後,他這才明了,他們在附近盯著海上工事及西南海域的動靜已久,順勢過來迎接瑞王,半分不露痕跡。
瑞王和沈海卻覺得不妙,對方能清晰知道他們海上的行程速度,就跟能掐會算一樣,秦風的情報網發展到如此恐怖的程度,如何不令人害怕?
回到船艙,沈海雙手收入袖中,看著麵色複雜的瑞王道:“王爺也許久未曾見過他了吧?”
瑞王頜首:“自皇嫂喪儀他們憤而奔走後再無碰過麵,都隻是間接了解他們的情況,聽到建朝的事情時,本王也震驚得可以,也能從中猜到幾分。”
沈海低下頭,歎道:“建朝豈是一時興起的事情,若能成功必定準備許久,剛才見到那位,想來早就投奔駙馬爺,駙馬爺竟是瞞著大家做了這許多事,著實令人驚訝。”
瑞王說道:“你我二人均與他有些良緣,從來不曾得罪過他,這次不說別的,不斬來使的規矩應該是守得的,性命無虞。”
再說他們登岸之時,心情仍是忐忑,但剛上岸,就看到岸上站著的兩人,雙雙停下腳步!
岸上迎著他們的正是秦風與蕭令瑤,蕭令瑤更是大步流星地過來,望向瑞王道:“皇叔,許久不見,一路上可還順利?”
幾年功夫不見,蕭令瑤比以前成熟不少,整個人的氣度更勝從前,做公主是貴氣逼人,做了皇後便是威懾逼人,攀談間不見半分疏離,瑞王心下歎服時更有了底氣。
“瑤兒,你是要嚇死皇叔呀,你們夫婦二人把東越的天都要掀翻了!”瑞王扮作氣急敗壞的模樣,氣鼓鼓地說道:“皇兄讓你們氣得不輕。”
“陛下他一生精明,栽了這麼大一個跟頭,看錯了我們,自然是要惱了。”蕭令瑤看到一邊的沈海,說道:“沈老板一路辛苦了。”
“有水師護衛,又有宮中侍衛一咱護送,這次居然沒有撞上南瀛人,實在慶幸,或許是天庇之,一路順暢。”沈海心中納悶,怎麼都是蕭令瑤在說話,秦風在邊上沒什麼表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