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姐,您叫什麼名字,您是我的丫鬟嗎?”
“少爺,您怎麼了??”小丫鬟聽了海龍的話,扇子一扔急忙伸手摸向海龍的額頭。
“小姐姐,您別怕,我這昏迷多日大腦缺氧,所以缺失了一部分的記憶……”孫海龍本就不擅長說謊,見小丫鬟吃驚趕緊辯解。
“大腦缺氧?”小丫鬟聽了海龍的話如同聽天書。
“你看啊,我們每時每刻都在呼吸,為啥要呼吸呢?就是要給我們身體各個器官提供養分,比如心、肝、脾、肺,對,也包括我們的腦子,我這幾天昏迷,這呼吸得少了,所以養分不足,腦子有點焉了,”我這麼說,你該明白了吧。
海龍伸手抹了抹腦門上的汗,轉頭看向一臉崇拜的小丫鬟。
“少爺您怎麼懂這麼多?”
“看書看的唄,書中自有黃金……”
“少爺看來你腦子真的焉了,”丫鬟抓起蒲扇輕輕的扇了起來,“少爺八歲啟蒙,現如今已經八年了,千字文到現在也背不全,書房裏的書倒是不少,但我從沒見少爺看過……”
“小姐姐,你叫啥名字多大了,看你跟我挺親近?”孫海龍急需了解自己的身份,所以緊忙岔開話題。
“少爺您可不敢小姐姐小姐姐的叫我,這話傳到老爺耳朵裏,非責罰我不可,我春喜兒,五歲便賣到朱家做了鍋頭轉(廚房裏燒火打雜的丫頭),六歲那年便跟了少爺,算是跟少爺一起長大,我今年十七比少爺年長一歲,去年是少爺的束發之年所以過了年老爺便讓我做了少爺的通房丫頭……”
說到這裏小丫頭羞澀地低下了頭,斜著眼睛偷偷地瞄著海龍。
“通房丫頭,那我們……”聽了喜兒的話,海龍抬頭仔細打量起這傳說中的通房丫頭,小丫頭身材嬌小,相貌乖巧,雖算不上絕世美女,倒也漂亮耐看。
“我們啥也沒有……”春喜兒見海龍的眼神有些無禮,嬌呼一聲,轉頭狠狠地瞪了他一眼。
“行了,不鬧了,你說說我們家,我爹,再說說我,”海龍伸手拉一把漂亮伶俐的小丫頭追問道。
“咱……咱家……是整個鳳棲縣最大的財主,有多少山林多少地,具體我也說不清,反正很多很多……”
“我靠,這麼牛x,這下發達了,這不就是夢想中的富二代嗎?”
“少爺您說什麼呀,我怎麼聽不懂?”
“沒事,沒事,你繼續說,少爺我就喜歡聽喜兒說話,”心情大好海龍不吝誇讚。
“真的嗎少爺?那我就說說少爺吧,少爺姓朱字晟名富貴,是咱老爺的四子,前幾年倒是極得老爺寵愛,但自從去年老爺娶了那狐媚子回來,老爺對這院就越來越苛刻了,之前少爺每月二兩月例,可如今每月卻隻有一兩,還有少爺是庶出以後分家可繼承不了這龐大的家業。”
說到這裏小丫鬟似乎有些無奈,手裏搖著的扇子也停了下來。
“庶出就庶出唄,這有啥的,對了,我這個人平時都做些什麼?”海龍對什麼嫡出庶出並不在乎,急切想了解現下的自己。
“天天除了吃就是玩唄,你個彪子能幹啥……”小丫鬟瞅一眼自己不爭氣的少爺,滿臉恨鐵不成鋼的神情。
“我彪嗎?”
“對,就是傻,小時候整天哭,哭傻了,”春喜兒見少爺懇切的目光,確定少爺是真的失憶了,說話也肆無忌憚起來,索性脫了鞋上了床,盤腿坐在少爺身邊,滔滔不絕的打開話匣子。
通過小丫頭絮絮叨叨的言語得知,自己的母親,本來是這家夫人的陪嫁丫頭,夫人生了一雙兒女後就得病去世了,兩個孩子一直由自己母親帶大。
自己四歲那年,老爹帶著兩個孩子去給夫人上墳,母親帶著自己也同去,回來的路上遇了山匪,母親駕車引開了山匪卻摔進山崖沒了,你小小年紀沒了母親就一直的哭,哭著哭著腦子就不好用了。
老爹覺得虧欠這母子,所以對自己一直是疼愛有加,那會兒也隻在吃奶的時候才會安靜,所以一直沒給自己斷奶……
“哦,這樣啊,我都傻了,兄弟姐妹有人欺負我嗎?”
孫海龍沒有想到自己還有這樣曲折的身世,心情禁不住有些黯淡。
“怎麼會,大小姐跟大公子是您的母親帶大,後來又是您的母親救了他們,你二哥三哥是二姨奶奶所生,跟您一樣是庶出,三姨奶奶不爭氣,生了兩個妹妹,所以在朱家沒人欺負你,倒是那新來的四姨奶奶,沒事就跑來咱這院挑刺兒,等以後有了孩子,還不知道怎麼張狂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