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是變種人？”
娜塔莎翻看著紅魔鬼頭顱上的凹陷和一道極深的裂口問道，沒有抬頭。
“如果說智商也可以解釋為基因突變，那麼我是。”
覆蓋著阿爾伯特右手的物質重新變回一個個流動的粒子，
彙聚在手心，又組合成那支黑色金邊鋼筆。
“嘶！”
與此同時，阿爾伯特倒吸一口冷氣。
“先生，根據檢測，您的右手腕和手指分別有兩處粉碎性骨折，八處骨裂，建議盡快用繃帶固定。”
小雪清脆的聲音從耳機中傳來。
“我感受得到……”
剛才啟用的第四號文件是量子裝甲係統，
由極重的超固態粒子（原子核緊挨原子核）覆蓋戰鬥部位，
利用向下的電磁場達到反重力效果。
但阿爾伯特還未找到能完美吸收動能的材料，隻能通過粒子振動減緩衝擊。
遠沒有達到人體可以無傷承受的範圍。
“嗬嗬，我還沒有聽說過隻有腦部神經細胞變異的變種人。
不過這些變種人的生命力太頑強。”
娜塔莎對阿爾伯特的回答不置可否，感受著阿撒佐微弱但未消失的脈搏，無奈的歎了口氣。
“科幻電影裏的納米科技？”
她也注意到了阿爾伯特手中的鋼筆。
阿爾伯特沒有回答，隻是緊咬牙關。
兩世以來他受過最重的傷不過是陪妻子打羽毛球時扭傷腳腕。
看見阿爾伯特痛苦的表情和已經腫起大包的手腕，娜塔莎撿起一條掉落在地上的浴巾，抖幹淨玻璃碴，走過來。
“我覺得你好像更需要它，我沒受什麼傷。”
“粉碎性骨折需要繃帶的可不是我。”
“……”
“那一拳打得很標準。”
“我……嘶！”
阿爾伯特是對疼痛敏感的那部分人，而娜塔莎的手法又是最簡潔快速而有效的，自然不會溫柔。
“蹬腿扭胯，腰腹發力，專業。但你好像沒有一點戰鬥經驗。”
阿爾伯特默默點了點頭。
研究室外為數不多的時間他都花在了格鬥和體能訓練上，要是還沒有效果不如一頭撞死。
但效果也僅限於此，和實戰差得遠。
包紮完成，逐漸適應了時不時的刺痛，阿爾伯特走到二樓衛生間，再次打開虛擬鍵盤，用左手飛快的敲擊著。
“小雪，把第三號和四號文件的優先級提高兩個級別。”
頓了頓，他好像又想起了什麼，
“不，提高三個級別，和一號文件並列。”
“您確定嗎先生？那意味著有百分之四十九的算力將被占用。”
“執行吧。”
“好的先生。”
做完這一切，阿爾伯特將鋼筆別回胸前，走出衛生間，下樓梯，在窗前的沙發上挑了一片幹淨的地方坐下。
碩大的落地窗外已經能看到樓下無數警燈由遠及近，刺耳的警笛隱隱傳來。
“比納米技術稍微厲害一點，娜塔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