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爾伯特被門鈴聲吵醒的時候是半夜兩點。

兩個軍人站在門口,從肩膀上的勳章可以看出都隸屬空軍。

一位是中將,另一位年輕些,抱著個文件袋。

“阿爾伯特萊爾斯艾文?”將軍開口,帶著極少有人叫的中間名。

直呼其名讓阿爾伯特很不舒服,況且這位中年將軍還在用鬆木條點雪茄,頭都沒抬一下。

沒等阿爾伯特回答,將軍用眼神示意了一下旁邊的年輕軍人,後者從懷中掏出一個空軍徽章。

然後他就直接往房間裏走。

“我不喜歡煙味。”

阿爾伯特皺著眉頭攔住他。

“如果我沒看錯,剛才的東西不是搜查令。”

“‘嗬嗬,艾文先生,這是羅斯將軍。”

年輕一點的軍官笑了笑,好像這個名字代表著什麼。

“嗬嗬。”

見狀,阿爾伯特也笑了笑,靜靜地看著兩人。

“年輕人,你不知道即將麵對的是什麼。”

羅斯將軍深深吸了一大口煙,讓雪茄快速燃燒,然後沒有吐出來。

見阿爾伯特依然不讓,他抬起頭,用一種指責和審判的語氣說道,

“幾天前,有一束強大的能量脈衝從四季酒店高層迸發。”

說到這裏,羅斯將軍故意停住,把剛才吸進去的煙吐了出來。

大部分撲在阿爾伯特臉上。

“是你做的?”

“我是一個科學家,我想波士頓或者美利堅沒有禁止科學實驗的法律。”

“不違法,但後果比那嚴重得多。”

“既然不違法,這屬於個人隱私。我不想回答。”

阿爾伯特準備關上門,

”嗬,隱私?胡亂試驗的投機者也算得上科學家?”羅斯將軍又是一口煙吐到阿爾伯特臉上。

“你們從不考慮實驗的後果和公共安全。”

說著,羅將軍朝旁邊的年輕軍官揮了一下手,後者從文件袋裏拿出幾頁紙,

“七個小時前,環地衛星拍到一張太陽附近的圖片。”

年輕軍官邊說邊把紙遞過去,可以依稀看出太陽和旁邊的一個黑影。

“NASA判定那團黑影在一路吞噬能量,其在7天前轉向,指地球而來。”

“七天前,就是那束藍光的日子。”

羅斯將軍接過話,厲聲說,隨後轉頭就走。

“在曼哈頓的作戰中心有一次會議。艾文先生,您必須到場。”

年輕軍官把剩下的資料也遞給阿爾伯特,也轉身離去。

阿爾伯特強忍著對兩人的反感,和把圖片立刻扔進垃圾桶的欲望,

仔細看了看。

圖片是倒著遞給他的,阿爾伯特本想扭過來,但突然莫名覺得這個角度的黑影像是個長著兩隻角,戴高帽子的頭。

聯想起天氣預報中的極端天氣……

“Shift!”

兩小時後,接阿爾伯特的車駛進一棟戒備森嚴的大樓。

短時間內換乘飛機和車讓他有點頭暈,但還是一眼看出這既不是軍方也不是什麼特工機構的地盤。

會議在一個明顯是臨時征用的大廳舉行,

阿爾伯特到的時候已經開始了。

各種電子設備雜亂的放著,還有的在地下。電線和別的什麼線纏在一起,幾個投影被隨意的立著,打在大屏幕上,

阿爾伯特不知道會議已經開始多久,但可以肯定的是,

這裏的人已經顧不上其他任何東西了。

會議桌也是由幾張桌子臨時拚湊的,堆滿草稿、文件和論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