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那被稱為屠夫的嗜血的靈魂早已在一次次的慘死中失去顏色,溺亡在自己的鮮血中。

這一拳隻是慣性,在貼近阿爾伯特的時候已經失去力量。

“啪!”

阿爾伯特沒有躲閃,那軟綿綿的拳頭打在下頜骨上沒有一絲殺傷力。

“到我了。”

阿爾伯特霎時一個衝刺步,右腳如鞭,淩厲的打在瓦雷夫小腿上。

“哢嚓!”

連場下已經捂住雙眼的胖子都清楚的聽到一聲清脆的骨頭斷裂聲。

“哦,不!”

他仿佛已經看見自己的又一個拳手在這個鬼地方倒下,停止呼吸。

胖子歎了口氣,手抖著掏出一根香煙,點了兩次才點著。深吸一口後才認命般的抬頭看向拳台。

“我......艸”

他正好看見阿爾伯特一記左手擺拳猝然打出,恰似平地驚雷,準確的砸在瓦雷夫下巴上。

“砰!砰!砰!”

拳、腿、肘、膝......阿爾伯特的全身都化作致命武器,毫不留情的向瓦雷夫轟去!

瓦雷夫好像已經被打得失去了意識,還沒有倒下是因為他每次向前或向後傾斜都被阿爾伯特的肘和膝頂了回來!

場下的呐喊和歡呼聲驟然少了許多,不敢置信的觀眾開始竊竊私語。

阿爾伯特後撤一步,留下瓦雷夫搖搖晃晃的站在擂台中央,無處可依。

突然,他猛地扭腰回身,一記飛踢帶著破風聲,砸向瓦雷夫胸口!

瓦雷夫被這一踢直挺挺轟倒,壓著繩圈,摔向地麵。

“轟......”

巨大的身軀震得地麵顫了顫。

一串猩紅的鮮血劃著弧度灑落在擂台邊沿和水泥地上。

四周瞬間安靜下來,觀眾們的喉嚨好像被一隻大手統一扼住了,發不出一點聲音。隻剩台上阿爾伯特粗重的呼吸聲。

“啪。”

胖子剛點著的煙從嘴邊掉落,他甚至沒有發現。

但很快,一個微弱的叫喊聲響起,台下附和聲變得越來越大,最後逐漸統一。

“殺了他,殺了他!”

對於眼紅的賭徒來說,瓦雷夫現在就是那個讓他們輸了房子和車子的罪魁禍首,他們恨不得把他每一根骨頭都敲碎!

“廢物!”

鷹鉤鼻緊扣食指,指關節被捏的有些發白。他一把推開擋在前麵的觀眾,陰沉著臉走向瓦雷夫。

從阿爾伯特硬接那一拳而沒受傷他就感覺不對勁。

瓦雷夫的重拳足以把一個成年男性的下巴打的粉碎,並且自瓦雷夫為法爾科內家族打拳,他的指間關節就被注射了少量合金。這也是為什麼瓦雷夫在九次KO裏對手不是當場死亡就是變成植物人。

他走到擂台另一邊,低頭看著上一分鍾還是他手下前三的拳手“屠夫”。

瓦雷夫的右腿彎出詭異的弧度,右臂關節處甚至有骨刺凸出。

他的嘴唇烏紫,嘴角冒出血沫,呼吸越來越急促。

如果現在不急救,肯定活不成了。

“抬下去。”

鷹鉤鼻忍住想親自踢一腳這個廢物的衝動,揮揮手。

這場的賠率很高,連他自己都私下下了些注。

“宣布結果吧。”

擂台中央,阿爾伯特看向呆立的主持人。

“哦,哦,”

主持人如夢初醒般看了看台下正被人架走,生死不知的瓦雷夫,才結結巴巴的宣布,

“本場比賽,阿,阿爾伯特勝...…”

主持人並不響亮的聲音立馬就被台下賭徒們的咒罵聲淹沒,

這些前一刻還在瘋狂呼喊著“屠夫”的人們此刻正用最惡毒的言語攻擊瓦雷夫和他的族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