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呼......”

我飛速穿梭在小巷中,像一道陰影,全然不顧狂風和暴雨肆無忌憚地攻擊。

紫色的電光在鉛黑色的雲層中竄動,巨雷在我的頭頂咆哮,步步緊逼。

冰冷的雨水是最原始而殘酷的獵手的獠牙,不斷舔舐著我的傷口,混雜著血水順著右腹部淌下,我感到徹骨寒意。

“呼......呼......”

兩周前,我終於回到哥譚,

回到這座已經腐爛的城市。

天還是一如既往的陰沉,白天看不見陽光,永遠是鉛灰色。

介於雲層和霧霾之間的物質堆在上麵,拉拉雜雜的,像破棉絮。

五年前是這樣,現在還是這樣。

小時候我忍不住想,如果把它們都扯下來,天空是不是就晴朗了?

現在我想試試。

就從那個傳說中的地下黑拳場開始吧。

我沒有聯係任何人,包括老阿爾弗雷德。

我在一條小巷子裏從下午一直等到深夜,直到對麵那個著名夜店的燈牌全都亮了起來。

一盞一盞,一層一層,赤橙黃綠青藍紫,圓形方形菱形三角……不停變換顏色和形狀的燈光打出“白夜”兩個字,看得人眼花繚亂。

夜色做了最好的背景板,

襯得這兩個字流光溢彩,惹人無限遐想。

啤酒的麥芽香和牛排的油脂香混合著輕快或亢奮的音樂飄蕩在街道中過來,甚至蓋住了小巷子裏的酸臭。

這裏是哥譚最豪華的娛樂場所之一,據調查,法爾科內家族在那個地下黑拳場的負責人是這裏的常客。

我沒有白等。

很快一輛黑色轎車停在街對麵,下來一個高大健壯的鷹鉤鼻男人和兩個女伴,走進了那座金碧輝煌的巨大建築物。

我戴好臨時製作的簡易麵具,安裝好微型攝像頭,跟了過去。

這樣的場所當然不會讓我這樣戴著黑色麵具,穿緊身衣的人進,於是我放倒了看門的兩個保安和趕來支援的一隊人,成功引起那個鷹鉤鼻德魯吉的注意。

編一個異鄉來客無牽無掛,缺錢治病的故事,加上一點桀驁不馴和凶狠,他果然問我想不想賺快錢。

就這樣,我進入了黑拳場。

這裏比想象的還要殘暴,大部人拳手在擂台上被活活打死,

但我能做的隻有不斷挑戰最殘暴的那些人,把他們送進醫院來減少其他人的傷亡。

僅僅一周,我相信拍到的東西足以給他們定罪。

拐賣人口,一級謀殺,非法賭博,毒品......

刑法裏的一級重罪在這裏隨處可見。

今天晚上,德魯吉告訴我隻要再贏一場就帶我去見他背後的負責人。

嗬嗬,當然,

一周內連勝14場,配合這黑色的麵具,我破了擂台最快晉升記錄,也成了他的搖錢樹。唯一對我有些不滿的就是下手太輕,竟然沒有殺死或者重傷一個人,沒有用血腥味激起觀眾內心的瘋狂。

在台下他無數次要求看我的臉,被我拒絕了。也許是因為我傑出的戰績,他沒有再勉強。

第三天打完擂台在包間裏的時候,我往德魯吉的手機裏安裝了一個芯片,能記錄下所有的資金流轉記錄。

直到今天,遇上那個新人......

我感到了一股前所未有的危機感。

昏迷後,我被抬到德魯吉公寓的時候就已經醒了,眼看著德魯吉把我拷在床上。

所以醫生剛包紮完我就奪窗而出。

不管德魯吉隻是好奇我的身份,還是察覺了我正在做的事,都不能再繼續待下去。

更關鍵的是我不知道那個說出我身份並直指內心答案的男人是誰。

以德魯吉的性格,發現我失蹤後一定會有所警覺,屆時他手機裏的那枚芯片或許會被發現。

不知道他會不會派人來追,但我必須趁他反應過來馬上行動!

好在證據已經收集得很充分,

非法拐賣人口,一級謀殺,非法賭博,毒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