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
白祁這才發現,原來她正踩著白露的衣袖。
她尷尬的羞紅著臉,趕忙從地上爬起身,隨後站起來走到歐陽青身邊,半躬著身禮敬道:“有勞歐陽前輩了。”
“嗯。”
歐陽青淡淡的餘光輕瞥一眼,隨後目光就往白露的方向望去。
真是。
他現在都開始有些後悔了。
從老友口中聽說,白祈正是那個狂悖小兒,不僅態度頑劣還驕傲自滿。
但當他眼睜睜親眼見到兩人之間的差距時,去發現並非如此。
明顯跟茹笙說的不一樣。
相比之下,白露不尊不敬的態度著實令他膛目結舌,另眼相看了。
白祁恭恭敬敬的從跟前退開,離開時,她還特別故意眼神旁斜的冷諷白露。
而後從她麵前經過。
待回到看台席上,白祁這才察覺到不對勁的異樣。
迎麵而來的冰霜製冷感,她趕忙調轉個方向,準備先跑為敬。
“站住。”
一張冷酷俊俏的麵容乍然出現在白祁身後。
隻見她唯唯諾諾的轉過身,臉上的情緒異常複雜道:“師父……哎呀,你怎麼親自過來接我了~”
“看來你膽子還當真大了不少,竟然連自己的性命也不顧。”
白祁有些無助。
她看向劍風身後的張醫生,可憐楚楚的目光似是在向他求助。
但他又怎麼敢摻和劍風的事情。
他趕忙將頭轉向一旁,而後裝作看不見的慢慢從他身後消失。
真不講義氣!
白祁一看到他那膽小如鼠的模樣,就異常來氣。
劍風一臉冷漠的移動進她的視線,無奈之下,她隻好鬆了口氣,嬉皮笑臉的好聲好氣討好道:“師父,我這不是沒事嗎?怎麼去的怎麼回來的。”
“是嗎?”
劍風半信半疑的走上前,抬手輕而有力的戳了戳她的肋骨。
當他的手剛一碰到肋骨的外皮上,白祁那張嬉笑的麵容瞬間變得緊繃起來,而後逐漸開始變成了痛苦麵具。
“哎呦喂!我……師父,你是故意的嗎!”
白祁一把抓住他伸上來的手腕,就想要阻止。
“你不是說你沒有受傷嗎?”
他低垂著眼眸,視線看向肋骨處冷聲問道:“那這是什麼情況。”
“……”
白祁在心裏罵罵咧咧。
這不是明知故問嗎?
她在台上被白露偷襲的場麵,不說在場的所有人,最起碼他還是看見了的。
但現在這樣問她,明顯是故意想讓她自己說實話,打她的臉!
白祁一直推拒著他伸上來的手,劍風卻一把抓住她的手低聲道:“別動。”
“幹……幹什麼?”
她有些慌亂的停下手裏的動作,但卻又沒完全停下。
“別動!”
白祁一聽,被嚇得不敢再動一下。
很快,她便明顯能感覺到肋骨處傳來一陣暖意,不再感到繼續疼痛。
劍風簡單的治療完後,轉身便瀟灑的離開了。
白祁一臉茫然,她還沒完全反應過來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劍風來也匆匆,去也匆匆的模樣實在古怪的很。
另外一邊。
白露雖然沒有輸掉比試,但與白祁打了個平手,等同於輸了無異。
剛一回到玉仙宗的席位上,茹笙便拉著一張臉,平視前方。
令她萬萬沒想到的是,自己費心竭力培養出來的徒弟,竟然是十足的廢物!
竟然連個金丹期的廢物都打不贏,這不是廢物是什麼?
“師父……”
白露小聲的輕喚一聲,有些卑微的站到身後,但茹笙卻並沒有搭理她,甚至連個眼神都沒給一下。
玉仙宗的其他弟子都不敢吱聲。
誰都知道,以現在這個氣氛,要是誰沒事隨便搭兩句話,下場肯定比死了還難受。
“完了,大師姐被師父訓了,我們要不要幫幫她?”
“你敢嗎?”
可憐心疼白露處境的兩名玉仙宗弟子,小聲議謀。
“可大師姐也太慘了吧。”
“慘什麼慘!要是你真上了,恐怕等會倒黴的就是你我二人。”
……
白露聽在耳裏,煩在心裏。
要知道,她可從來沒被師父如此對待過,就連出手打她也都是從未有過的事。
其中一個叫陳傑的小師弟,實在放不下師姐,滿臉擔心的說道:“師姐,要不你先走,回頭師父若是找你我們在跟你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