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見伊王爺的臉拉聳的老長老長,阿水覺得伊王爺的下巴都能栓頭驢,嘴巴能捆頭豬。
最先開口爭辯的是若蟬,阿水記得她跟自己說過,她和玉緣的確來過鄭步韜的家找過賣香粉的鄭步峰,但是絕對沒有殺死鄭步峰。阿水覺得此事很有蹊蹺,雖然自己很討厭若蟬和玉緣,但是要說她們殺人,怎麼可能害死身強力壯的男人呢?心裏不自覺的開始偏袒著兩個側妃。
“我沒有殺死你哥哥!”若蟬拚命的搖著頭,阿水想現在不管若蟬再怎麼解釋,伊王爺的臉已經青的像菠菜了。人家都想方設法的找上門來了,身為王爺當然覺得抬不起頭來。
“你這個刁民!少在那裏信口雌黃,我根本就不認識你。”玉緣好一個威風凜凜的架子,阿水暗自嘲笑一下,便開口道:“若蟬妹妹都承認自己去過鄭大哥的家了,是你在信口雌黃吧?”
玉緣那雙溫柔的眼睛中透露出深刻的犀利,直直的盯著若蟬,憎恨的牙癢癢。若蟬則是對阿水耍賴道:“你少冤枉我們,我們根本不認識鄭步韜的哥哥。”
阿水則是在心底笑了笑,沒關係,總會有你承認的時候。
“王爺,雖然在下麵對的是兩位娘娘,但是步韜絕不會因此而放棄對殺害我哥凶手的追查,請恕王爺我無禮,必須將這兩位娘娘押進官府。”鄭步韜立刻給伊王爺鞠躬,作揖道。
伊王爺先是轉頭看了看站在一旁的若蟬和玉緣,無奈的微微搖了搖頭,再轉頭看向眼前的鄭步韜,緩緩道:“我不會怪你,殺人償命自古都是這個理。我們伊王府出了這等事情絕非小事,你冤枉了她們,就要向我們道歉,如果真的是我的兩個側妃所殺害你的哥哥,那麼國法一定不容。”
“王爺,我們沒有去過他的家,請您相信我,我與他們毫不相識,怎麼會無關無辜殺死他的哥哥呢?真是荒唐事呀。”玉緣立刻跪在了伊王爺的身邊,一聽到抓她去官府,自然心中害怕,若蟬也聽話的跪在伊王爺身邊:“是啊是啊,王爺,我們根本不認識鄭步韜,他的哥哥我們更是沒有聽說過,怎麼可能去他們家殺人呢?”
伊王爺想了想,覺得這兩個人說的也有道理。便對麵前的鄭步韜說道:“你會不會認錯了?我的兩個側妃說的也有道理。”
“絕不會認錯,”鄭步韜再一次禮貌的作揖道,“那天晚上,接近黃昏,兩位娘娘敲我家大門。哥哥以為會是誰來,就出門去了,我在門縫上趴著看了看,就是這兩位娘娘,一個打扮的如弱柳微風,一個打扮的花枝招展。整日在街上擺攤的商販,哪一個能沒有見過伊王府的娘娘呢?”
“王爺,他是胡說八道的……”若蟬極力否認著,脖子上用力的勒出一道道青筋。
伊王爺沉穩的看了看一臉茫然的龐阿水,再看了一眼在一旁不出聲響的言鎮崇,心中思量道:“你把她們帶到官府吧,如果不是我們伊王府幹的事情,就光明正大的去官府。”
“王爺……”玉緣弱弱的哀求道。
“你沒聽見我說的話嗎?你這麼膽小不敢見官,莫非真的是我們伊王府做出傷天害人的事情嗎?”
伊王爺已經發怒了,似乎是看著兩個幹什麼都不行,遇到點小事情就王爺王爺喊個不停,心煩氣躁了。狠心的擺了擺手,兩個小廝就把兩位娘娘輕鬆的從地上拖了起來。龐阿水自始至終都在思考這件事情,她是唯一見過鄭步峰的人,三十歲出頭,年輕力壯,五個女子都扳不倒他。更何況是兩個弱不禁風,連看門小廝都能輕鬆拖走的弱女子。阿水在暗忖著,她知道這兩個人死不承認去過鄭大哥的家,是害怕香薰盒的事情敗露。這兩個王妃的確是去找過鄭步峰,這都是為了能夠串通他來陷害阿水。
大體脈絡已經清楚,龐阿水仿佛有些明白又有些糊塗。
“王爺,那就懇請您能去官府一趟,這個官司,小人一定要打。”
伊王爺生氣的一摔筷子,連個飯都不能讓人吃好。元一繼續穩穩的扶著伊王爺走路,路過龐阿水的身邊時,阿水輕輕攥住了他的衣袖。
“這件事情交給我吧,我會給兩位妹妹討回公道。”
伊王爺沒有任何表情,阿水本以為他聽到這句話會很感激,誰知表現的是這麼索然。她失望的鬆開了伊王爺的衣袖,待伊王爺朝門口走了兩步,又停下來說了句:“拜托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