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邊,蔣塵也是微微一笑,不過他還是及時替荀思源解了圍。
蔣塵雖然有些疑惑於荀思源表現出的異樣,但他卻也沒有多想什麼。
他相信,在自己女兒的問題上,荀思源肯定比任何都要上心。
蔣塵一把抱起“大笑”的小白,以避免荀思源繼續尷尬,然而就在他剛想開口說話時,荀思源卻猛地麵色一變。
在蔣塵詫異的目光中,荀思源臉上瞬間湧現一抹怒意,他看著被蔣塵抱在懷中的小白,嗬斥道。
“笑什麼笑?有那麼好笑麼?”
此言一出,兩人一狐瞬間都愣住了,病房中一時陷入了詭異的氣氛之中。
此時,蔣塵和停止了大笑的小白都是一臉詫異地看著荀思源。
相處以來,荀思源一直都給人一種老好人的印象,他們還從沒看到荀思源露出如此氣急敗壞地模樣。
在一人一狐的注視下,荀思源猛地反應過來,急忙擺手說道。
“不是的!不是的!”
“蔣師弟,我剛才不是有意的。”
“真的,我剛才不知道怎麼了,就好像沒過腦子一般,張口就說了胡話。”
“你是了解我的,我怎麼也不可能說出那樣的話?!”
蔣塵微微點頭,笑道。
“我知道的,荀師兄你不用往心裏去。”
荀思源感激地點點頭,隨後又看向蔣塵懷中的小白,同樣給小白道了歉。
在術士眼中,小白這樣的精怪已經不再是普通的“獸”,而是有了智慧的“靈”。
在這幾天的相處中,荀思源對於這個一直纏著蔣塵的小家夥很是喜愛,在他眼中,小白就如同一個天真可愛的孩童一般。
眼見小白被自己的話所傷,他自然趕緊上前道歉。
不過,對於荀思源的道歉,小白卻是沒有做出任何回應,它隻是有些疑惑地抬起頭看向蔣塵。
在小白單純的內心中,蔣塵就是它最親的人。蔣塵親近的人它也會去親近,所以它才會毫不忌諱地“嘲笑”出醜的荀思源。
可是,剛才荀思源的斥責卻讓它感到茫然。
它不知道自己是不是真的做錯了什麼?
蔣塵低下頭,直接就對上了小白那茫然的雙眼,他當即用一隻手輕撫小白的頭頂,說道。
“小白,荀師兄不是針對你,他對你沒有惡意。”
“荀師兄的女兒有病在床,他心中著急,慌亂間才會說出那樣的話,你可不可以原諒他?”
小白也不知道有沒有聽懂蔣塵的話,與蔣塵對視了片刻後,它這才微微的點點頭,不過它也沒有再看向荀思源,隻是趴在蔣塵懷中,用毛絨絨的大尾巴把自己的腦袋給蓋住了。
蔣塵見狀,也隻能在心中無奈地歎息一聲。
經此一事,病房中的氣氛變得有些微妙。
蔣塵搖搖頭,暫時把此事拋在腦後,抬頭對著荀思源說道。
“荀師兄,一會兒我會給你留下一些符籙,你就在病房守好就行。”
蔣塵話音剛落,荀思源臉色再變,語氣不善地說道。
“別說這些沒用的,趕緊把符籙給我吧!”
此言一出,蔣塵的臉色瞬間就陰沉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