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及到堪輿之術,蔣塵臉上便會不自覺地浮現出一抹從容自信之色。
“《葬經》有雲:氣者水之母,有氣斯有水。”
“溢於表麵有跡可循者為水,潛藏於地無形而運者為氣。”
“水與氣互為表裏,察水來之或東或西,可知氣之來去止聚。”
“正所謂:氣行則水隨之而行,水止氣亦隨之而止。”
作為玄學界廣為流傳的風水著作,《葬經》自是所有風水師的必讀之物,而蔣塵同樣也是在很小的時候就熟讀多遍,其中的風水知識更是張口就來。
“由此不難看出:在平地風水中,隻要找對流水龍脈也就好尋了。”
蔣塵話音落下良久,光陣邊緣的其他人依舊還是一副略顯失神的模樣。
《葬經》,他們自然也都熟讀過,甚至都能達到倒背如流的地步。
說起來,他們並不缺乏基礎知識,他們缺少的是蔣塵能夠把腦海中的知識靈活運用在現實中的那份駕輕就熟。
當然。
他們不會知道,蔣塵的這份從容不迫是在無數次實踐中鍛煉出來的。
幾人心中思緒萬千之時,一個突如其來的聲音驚醒了他們。
“蔣塵師兄。”
李飛白突然開口叫住蔣塵,麵對對方投來的詢問眼神,他略微猶豫了一下,這才有些不好意思地說道。
“我以前從沒有接觸過平地風水,雖然你剛才已經說得很清楚,但我還是有些地方沒聽明白。”
“那個...不知道你可不可以詳細地說一下......”
李飛白剛一開口,蔣塵就知道他想要說些什麼了,對於這個在場唯一對自己抱有一絲善意的同行,他要說立刻就以心相交是不可能的,但至少心中沒有生出麵對他人的那般厭惡和反感。
在不透露自身某些秘術的情況下,他不介意彼此互相交流探討一下。
想到這裏,他先是抬頭看了一眼天空中的太陽,剛才他們已經耽擱了很久時間,也就不差現在這幾分鍾了。
蔣塵衝著李飛白輕輕點了點頭,隨即開口說道。
“尋龍點穴之時必須要判斷出龍脈的來去方向,對於山地風水來說,辨別龍脈來去自然不難。”
“可是。”
“平地龍脈起伏不大,行走過峽不過隱隱隆隆,或高或低,如失蹤行跡,一般很難辨認龍脈的來與去。”
“我之前說過,平地風水中水行既是龍行,因此想要判斷龍脈的來去,隻要看水流的方向就可以,也就是依水定龍。”
“就說是:如果水流向東,則龍也東行;如果水流向西,則龍也是往西去了。”
說到這裏,蔣塵伸手指了指剛才發現的那兩個隱藏在遠處群山間的水域。
“這裏看起來一馬平川,地勢明顯屬於西高東低,如此一來,水流的方向也就不難判斷了。”
“知道了水流方向,龍脈的來去也就明了了。”
“至於龍脈的行與止就更好判斷了——同樣隻需觀察流水的起止就可以了。”
“如果水流沒有阻礙,說明龍仍然在行走;水流逢湖河池塘而止之地,說明龍脈也就停下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