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隊又想到了什麼?
為什麼要再次審張仁信妻子?
大家帶著疑問,跟著馬隊進行了突擊審訊。
在近一個小時的交鋒中,吳秀萍終於招架不住,承認了自己才是真正的殺人凶手,丈夫張仁信隻不過想為自己頂罪而已。
她陸陸續續交代了作案經過。
張仁信其實並不像他自己說的那樣愛老婆,他不止包養了王美嬌這個小三,還時不時的在外麵偷腥找刺激。
這些吳秀萍都知道,隻是看在張仁信的資產份上,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罷了。
可這一切在王美嬌懷孕後發生了變化,這個年輕女孩有了身孕,不再滿足於之前的零花錢,而是拿肚子裏的孩子要挾張仁信,要和他結婚。
沒有後代一直是張仁信的心病,即將老年得子的他,麵對王美嬌提出的條件,不得不答應。
選擇跟吳秀萍離婚,甚至連淨身出戶也在所不惜。
吳秀萍和張仁信一起創業時,造就了她強勢的性格,在人生中從沒失敗過的她,眼看要被一個一文不名的小狐狸精奪走一切,不禁紅了眼。
在輾轉反側近兩個月後,終於承受不住精神壓力,做出了極端的決定。
吳秀萍在19號的晚上,故意與張仁信大吵大鬧,換得他20號上午陪自己一起去俱樂部打高爾夫球。
上午有記錄可查,下午再編造行程,就顯得可信多了,吳秀萍自己是這麼想的。
離開高爾夫球場後,她就單獨行動,隨便找了一個地點,假意約王美嬌出來談離婚的事。
“與這小姑娘彙合後,發現她已經顯懷了,我當時一下心就軟了。”
吳秀萍淚流滿麵,緩緩的敘述著。
“我就想算了吧,她懷的畢竟是老張家的種,一日夫妻百日恩,誰讓我不能生呢,認命了。”
“可按照她的意思,不同意仁信淨身出戶,我已經快50歲了,老公不要我,錢也不給我,我以後怎麼生活?”
“我非常生氣,就繼續了原先的計劃,謊稱要盤點資產,把她帶到了那處很久都不用的庫房。”
“一進門我就用木板砸暈了她,我那時心裏全是她趾高氣昂的樣子,我恨死了,就把塑料袋套在她頭上,悶死了她。”
“然後我就把狐狸精塞進提前準備好的高溫爐,澆上汽油點著了。”
“跟我之前想的不一樣,屍體並不是那麼好燒,一直到晚上,骨頭都沒碎,我怕濃煙和臭味被附近的人聞到,不敢開門窗,隻開了高處的排風扇。”
“我強忍著刺鼻的糊味燒了一宿,到第二天早上,那小狐狸精終於化成了骨頭渣,我把爐子拆開,和骨頭渣一起裝進了大汽油桶裏。”
“我開車拉著汽油桶去了港口,因為生意的原因,我能隨意出入各個集裝箱場地,趁著工人吃飯的功夫,我把汽油桶塞進了一個快封箱的集裝箱裏。”
“做完這一切,我又回到倉庫仔細打掃了痕跡,又雇裝飾公司把倉庫裏裏外外翻新了一遍。”
“事情都做妥當後,我回家跟仁信坦白了,因為已經無法挽回,我們倆在一起哭了一夜。”
“口供都是我設計好的,仁信隻是幫我撒謊,是我自己作孽,跟他沒關係,求你們放了他……”
吳秀萍的陳述比張仁信更詳細,動機和經過交待的也更明白,這表明吳秀萍確實是殺人凶手無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