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田勝吭哧了半天,也說不出個所以然。
馬世濤意識到這個問題可能對他來說有點難度,於是又問道:“你最後一次見你弟弟是什麼時候?”
“嗯……十幾年前了,記不清了。”他努力回憶著:“長啥樣都忘了。”
馬世濤看也問不出什麼,心裏有點失望,起身離開了宿舍。
眾人也隨後離開工廠,返回了黑山市。
現在沒有了工作方向,隻能在當地安心住下,等待王福貴和他兒子的DNA檢測結果。
黑山市的技術中心需要檢測的樣本很多,馬世濤三人在這裏足足等了三天,才拿到檢測結果。
報告上寫明,犯罪現場留下的DNA信息,與老頭王福貴的高度匹配,僅次於本人。
這也就說明凶手與王福貴是直係血緣,眼下隻有失聯的三兒子王田喜符合,凶手基本確定是他無疑。
馬世濤三人站在刑偵支隊的辦公室裏,傳閱著這份檢測報告,一時間都沉默不語。
林飛透過窗戶看向外麵的陽光,心情有些沉悶。
現在的證據都指向了三兒子王田喜,可這個人在20年前就失蹤了,這讓他們從哪入手,來找這個人?
埋沒了15年的案件線索,居然這麼簡單就斷掉了,沒有一絲戲劇性,仿佛他們前一天出發時,就已經注定了結局。
難道還要再等15年,才能還死者一個公道?
馬世濤還是一如既往的麵無表情,但林飛估計他的心裏也不好受。
嚴超理解這種無力感,他拍了拍馬世濤的肩膀:“咱們找找還有哪沒工作到,就算抓不到人,也得把佐證材料整齊。”
馬世濤想了想,道:“老大王田勇那還沒去,他不就在黑山市裏嗎?你能幫我聯係一下他嗎?”
嚴超不假思索道:“沒問題,我把他約到咱公安局談。”
林飛趕緊道:“嚴支隊,最好上他家,也順便能看看環境。”
嚴超一想也是,就讓手下民警調出了王田勇的個人信息,直接打電話過去。
不湊巧的是,王田勇開著貨車正在路上,明天才能返回來。
馬世濤三人又在賓館睡了一晚,第二天在嚴超的帶領下,去了他家。
王田勇今年43歲,為人比較精明,正是年富力強的時候,每天基本都是在貨車上度過,生活雖然辛苦,但每月的收入還是比較可觀的。
他的家境明顯比父親和弟弟要好,住的房子麵積雖然不大,但勝在是自己買的,一家人靠著這個房子都落上了黑山市的戶口。
客廳不大,坐了三個人就顯得擁擠,李頌和林飛不得不坐在後邊的陽台上。
馬世濤不緊不慢的說道:“我們是京州那邊公安局的,這個事跟你沒什麼關係,主要是可能涉及你三弟,你知道他現在在哪嗎?”
王田勇神色黯然:“我家三小子15歲那年就從村裏出去了,剛開始逢年過節還往家裏打電話,後來就沒消息了,到現在這麼多年過去了,也不知道人是死是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