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真有意思,這不是憑白冤枉人嘛!我明天找你們領導說道說道。”
“說道啥啊!就是個正常調查,快歇著去得了,淨跟著裹亂!”
老伴白了他一眼:“那你十點還去單位住嗎?”
“咋不去呢,該上班還得上班。”
雖然在派出所就待了一個小時,但閆思林磨磨蹭蹭一路磨磨蹭蹭到這時候,早就餓的前胸貼肚皮,風卷殘雲般吃光了桌上的晚飯,順帶比平時還多喝了兩杯燒酒。
閆思林喝完酒到單位值班,本來平時和衣就睡的他,今天在單人床上翻來覆去就是睡不著,看了看表,已經是後半夜了,他心頭一股火被酒勁拱了出來。
一時間閆思林也不管什麼值班工作了,借著酒勁出了單位就奔攤販家走去。
一路踉踉蹌蹌,好在路程不算太遠,沒二十分鍾他就到了攤販家住的平房,他繞過前門,在柵欄外墊了幾塊磚頭,毫不費力的就翻進了院子。
因為攤販家是養雞戶,院子裏沒有狗,閆思林倒沒弄出多大的聲響,就算偶爾雞叫幾聲,也沒吵醒熟睡的攤販和家人。
這閆思林沒什麼膽子,不敢做什麼傷天害理的事,就是借著酒勁逮了院子裏的幾隻雞,全都折斷了脖子丟在一邊。
忙活半天出了不少汗,酒也醒了不少,他借著月光抬頭一看,院子四周竟然都有監控頭,這一下不由得後悔莫及,可是眼下也沒法彌補。
他想起白天賠償的兩千塊錢,這次指不定又要賠多少,心底暗叫倒黴,再一想,院子裏這麼多隻雞,死了幾隻,那攤販一時半會哪能知道,藏起來不就完事了嗎。
這閆思林要不就是沒喝多,要不就是喝的太多,竟然找了把鐵鍬,在院子裏直接挖起坑來,打算直接把雞埋在裏麵。
他的想法是,把雞埋在主人家院子裏,就算以後被發現,受的處罰也能輕一些,帶出院子再被說成是自己是偷雞,那豈不是罪加一等。
就這樣,月色朦朧下,一群雞注視著一個人,拿著鐵鍬一下一下的鏟土挖坑,好在連日來的暴雨,讓泥土比較鬆軟,挖起來並不費事。
隨著“沙沙”的聲響,坑也越挖越深,眼看快能埋下幾隻雞,閆思林感覺鐵鍬鏟在了一處硬物上,發出“吭”的一聲頓響。
他以為挖到了石頭,往旁邊又鏟了兩下,眼見坑已經夠深了,提著一隻死雞就扔進了坑裏。
還沒等再扔,就看見坑裏竟然飄上來一撮綠光!
閆思林滿肚子白酒都化成了汗沾在衣服上,他驚駭的張大了嘴巴,雙腿直打擺子,有心想掉頭就跑,可就是邁不動步。
眼見那抹綠光搖搖晃晃的向自己飄來,閆思林再也忍不住,“嗷”的喊了一嗓子,把鐵鍬砸了過去,三步並作兩步,跑到柵欄邊上,直接就翻了出去。
他跑出三百米到一處大排檔,見了人群推杯換盞的熱鬧景象,這才敢趴在地上大口呼氣,一摸褲襠,已經是濕漉漉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