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雲團眾人發現雪狐沒有追擊，都鬆了口氣。
就近找個地方，一群人原地休息。
團長卻很著急，“你們先休息會，我先回去。”
“去吧，”高瘦副團長疲憊道：“這有我們呢。”
附近隻有雪狐這群怪物，出了雪山，有沒有團長都沒問題。
團長朝眾人拜謝後，迅速跑回據點。
他心中焦急，卻也有些欣喜，還有些放鬆。
這果實他感受過，裏麵蘊含著很高的熱量，若拿去燉湯，切塊果肉給小隴吃，大概率能驅散身體的寒意。
遠遠一看，看到帳篷了。
他趕到據點，看到站在帳篷外的人，心中一沉。
居然都在帳篷外，裏麵怎麼沒個人照顧。
離得近了，他看到那些人的臉色，特別是那些人看到團長，臉色的沮喪更濃。
來不及多想，他用盡全身力氣，衝進帳篷裏，看到了躺在床上的女孩。
女孩，已經沒了氣息。
團長楞楞看著，沒了反應。
外麵的人進來，看到團長，張嘴想說什麼，被身邊的人拉住。
一群人又退出去，將空間留給團長，以及死去的小隴。
“為什麼？”團長喃喃道：“為什麼，死去了那麼多同伴，為什麼，就差這麼點。”
輕輕走過去，靠著床，頹坐在地上。
“為什麼，”團長不斷重複著三個字，淚水早已濕透了衣裳。
……
夜色臨近，火雲團其他人回到了據點。
得知小隴的死訊，眾人本就沉重的心情更加壓抑。
有人忍不住嘀咕道：“也不知道死了這麼多弟兄是為了什麼。”
一個壯漢碰巧聽到，將人的衣襟拽起來，“你小子說什麼呢。”
那人被人這麼拽，不爽道：“我說的不是事實嗎，你不看看，死了多少……”
還沒說完，漢子一拳頭將人揍飛。
“這是我們火雲團一貫的風格。”
漢子走過去就要再動手，被人拉住。
“大家剛經過一場廝殺，這會就別鬧矛盾了。”
還有人去開解那個抱怨的人。
“誰都有遇難的時候，難保下一個不會是你。”
那人不情願閉上了嘴。
漢子瞪了那人一眼，到底不想把事挑大，哼了一聲轉身就要走，突然，身軀一震。
“團長。”
其他人見到也更著喊，那麼抱怨的人，心一顫將身軀藏在別人後麵。
團長平靜道：“此事，是我的錯，我向各位道歉。”
漢子喊道：“團長，這怎能怪你，當初我們火雲團二百多號人，到現在不足百人，我們怕過嗎，以前救別人死去的弟兄更多。”
“是啊，”團長怔怔道：“已經不足百人了啊，我們錯了嗎？”
“你沒錯，火雲團也沒錯，”高瘦副團長不知何時出現，“你忘了我們當初的約定。就算剩下最後一個人，也要將屍骸埋藏在路上。”
“沒忘，沒忘，”團長搖搖頭走了，身形充滿落寞。
高瘦副團長見狀，心裏歎道：“團長，心死了。”
親人、同伴的離去，將這位曾經意氣風發的人摧殘了精神，壓彎了脊梁。
團長如此，那位抱怨的人又何嚐不是，而且，還有不少人，心裏也是這麼想。
他何嚐不知道火雲團的未來，再這樣下去，遲早全軍覆沒，但這又何妨，當初約定的時候，就想到了。
死，也要死得痛快。
反正活到了末日，本來就是撿了一條命，又何懼死。
當初，那群少年，心中的火熊熊燃燒，而現在，長大了。
火，也滅了。
在據點休息了半個月，火雲團繼續南下。
雪山，不上了。
雪狐，不滅了。
而眾人，也沒有反對。
雪狐王這麼厲害，還要十多頭史詩級雪狐，真要滅其組，火雲團……還剩幾人。
……
“前麵就是黑燕山了。”
火雲團看著遠處高聳的山。
那個地方，他們已經去過，當年，路過那裏的時候，在那裏補給物質。
方可繼續北上。
後來，在一個部落碰了壁，加上下雪，越往北，天氣越冷，所以，他們將活動範圍漸漸南移。
這次回來，也是為了補給，然後，找個地方，休息幾個月，等到春天，再踏上征程。
火雲團上黑燕山，發現黑燕山空了，人都沒了。
“怎麼回事，那麼多人，死了？”高大副團長疑惑道。
高瘦副團長仔細打量，“看痕跡，已經離開很久了。”
“報，附近發現四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