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同學,不歡迎?”
是吳誌明,笑著擠進房間,懷裏好像揣著東西。
平心而論,趙聶不討厭吳誌明,甚至有些佩服與欣賞。
說是死對頭,那是他們倆在規劃方麵的事情,不是人品的問題。
“懷裏揣的什麼?”
趙聶接著隨手關上門,看著吳誌明把懷裏的東西拿出來,嬉笑著放在房間茶幾上。
“看見沒,你喜歡吃的豬蹄子,還有省城老白幹,往事一壺春呐。”吳誌明個頭不高,整體精神很是帶勁,越看越像古代的軍師。
“你還記得我這個愛好,說吧,找我什麼事情?”
趙聶看著吳誌明也是笑了。
“你小子啊,說你什麼好呢,還是這樣的脾氣,你也該改改了。”
吳誌明說著把豬蹄子散開,手一指:“搞兩個杯子唄,我們好多年沒有喝酒了。”
“怎麼,我拿著東西來,你還想讓我自己找杯子?”
趙聶不知道吳誌明這話裏什麼意思。
或許說的大學裏發生的事情,或者說的今天規劃會議上他的規劃發言。
“是,好多年沒喝酒了。”
趙聶找來兩個紙杯子,遞給吳誌明一個。
“大爺的,這才對嘛,今天我們好好喝點。”
倆人開始喝酒,趙聶知道吳誌明的脾氣,也知道他的酒量,基本上就是白酒一下肚,他就什麼都說。
“我說老同學,你這副科長做的爽嗎?”
吳誌明滋溜喝口酒,抬頭瞅瞅趙聶:“說實在的吧,你今天的規劃方案,我很佩服,你能把點、麵結合起來,規劃出一個網絡,這一點我沒有想到。”
“你小子這幾年不但功力見長,還憋了大招,還是不服氣?”
他翻眼皮猴精看一眼趙聶。
“我的規劃也有出奇製勝的地方,就是能劍走偏鋒,城西建高鐵站,也是獨樹一幟。”
“那誰的規劃呢,咱就不說了,畢竟人家是市規劃局科長,背景深厚,技高一籌。”
趙聶知道吳誌明說的馬克城,笑笑一口飲下杯中酒,感覺熱辣辣的。
“我可不能和你們比。”
“滾你丫的,諷刺我還是寒磣你自己?”
吳誌明使勁拍著趙聶肩膀,嘿嘿一笑:“我今天來呢,是想和你分享另外一個問題,咱不談規劃內容的是與非,就談為什麼要有這次規劃會議,知道這次規劃會議為什麼那麼興師動眾嗎?”
吳誌明又是喝一口,臉上已經泛著紅光了,咬一口豬蹄子。
“兄弟,你在江水縣就沒有聽說點什麼,或者有什麼風吹草動?”
吳誌明這樣的話讓趙聶莫名其妙,規劃江水縣城關鎮,這樣的陣勢的確有些過分。
“我不知道。”
趙聶這七年的冷板凳不是白坐的,那就是什麼事情都不知道。
“兄弟啊,你過來我告訴你。”
吳誌明拉了一把趙聶,雖說喝的有些多了,但是趙聶還是從吳誌明眼神裏看出了神秘。
“是……金……礦……”
“金礦!”
趙聶一哆嗦,後背涼颼颼的,這個他還真聽說過,每年春節回老家,道聽途說過一些。
“怎麼了,聽見金礦你害怕了?”
吳誌明依然笑嘻嘻的,狠狠的又咬了一口豬蹄子:“還記得我們讀大學時候的那個搞地質勘探的博士姐姐不。”
“就是那個身材特別火爆,看得都能讓人爽一把的姐姐,叫紀鴻雪。”
吳克明還猥瑣的眨下眼神,眼望床上。
“這次就是她下的定論,申報了省裏,省裏又申報到……”
吳誌明手指頭往北方指了指:“才去了你們江水縣城關鎮搞得秘密勘探,明白了不?”
趙聶似乎一下子明白了這次規劃會議了。
他忽然感覺這樣的陣勢有點小了,都申報到“北邊”去了,這次是省裏牽頭了,不然不會來一位副省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