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證據。
第二天一大早,趙聶走出酒店。
這一晚上,他想了很多,從頭到尾的擼了一遍。
很多令他不解的地方,但是現在沒時間再想,有比這更重要的事情。
趙聶買了三份早餐,打了出租車,直奔江水醫院。
很快,趙聶知道了宋書語的病房。
推門進去,就看見一個拄著拐杖的家夥。
他一邊用腳翻著資料一邊吃力的扭著身體,嘴裏還嘟囔著趙聶你個混蛋,看我不打死你。
“小三,你要打死誰啊?”
趙聶滿臉笑著快步上去扶住宋書語,心裏也是很不好意思。
“宋大科長,這麼用功呢,不減當年拚命三郎的風采呀。”
趙聶喜歡叫他小三,因為宋書語在大學時年齡排行老三。
“你個混蛋,怎麼才來看我,你死哪兒去了?”
宋書語哎呀一聲,一屁股坐在病床上,假裝要拿拐杖揍趙聶。
趙聶趕緊把拐杖放一邊,動作利索的給他敲背。
“我就知道你命大,什麼事情都打不到你,當年我們都不想考研,你卻硬啃書本三個月,保送北大研究生。”
“看來還是你眼光獨特,手段非凡,牛叉的小三本相啊。”
聽見趙聶調侃他,宋書語氣的又想揍他。
可惜,他天生卻恨不起趙聶來,不但恨不起還對趙聶的“諷刺”心裏特別暖洋洋的。
“屁話少說,把東西拿出來吧。”
宋書語太了解趙聶,這混蛋絕對有大招憋著呢。
宋書語已經看新聞了,了解方友偉跳樓自殺肯定有內幕。
新聞上說方友偉留了遺言,隻是控訴自己不配做父母官。
然後告誡自己的家人不要學他,要好好工作之類的。
遺言中的優盤去哪兒了?
宋書語眼神眯起。
“不要給我說你沒有優盤之類的屁話,要不然我現在就出院。”
“你大爺的,老子算是服你了。”
趙聶和宋書語倆人的關係比和吳誌明更好,好到倆人穿一條褲子。
和他說話也就沒有那麼多忌諱,更能讓他心情放鬆。
雖然幾年沒見,宋書語依然沒有改變疾惡如仇的性格。
要不然他也不會答應來城關鎮。
“你怎麼知道優盤在我手裏?”
趙聶一邊說著一邊給他拿早餐:“和你一起來的同事呢?”
“回省城了。”
宋書語捏著包子,哢嚓一口咬上去。
“我要不是看你可憐,我比兔子跑的還快回省城。”
“好啊,你倒是跑啊,你不舍的跑,跑了都對不起你自己。”
“你大爺的,行了,趕緊給我優盤,還有我給你說說車禍的事情。”
宋書語又咬住一個包子,伸手給趙聶要優盤。
“咱能不能吃飯再談工作?”
趙聶把優盤遞給宋書語:“怎麼出的車禍?”
原來是這樣的。
宋書語他們下了江水高速口,在拐上省城公路的時候。
被一輛拉沙子的泥頭車給撞飛,他們倆當時懵逼了。
他同事當場暈厥過去。
這個時候拉沙子的司機下來走到他們車跟前,看到他們滿臉都是血,似乎是被撞死了
就滿不在乎的掏出手機。
“三哥,事情辦妥了,我們那邊的金礦是不是放開挖了?”
司機哪知宋書語他並沒有被撞死,而是昏死。
但宋書語還是聽到這些話。
“三哥?”
趙聶眉頭緊皺,三哥的稱號,他突然想起一個人,那就是任大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