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她不舍得,親人,朋友和愛人,都是她不能割舍也不願意割舍的。可是現在,有人告訴她,一切都是真的。她可以肆無忌憚的活下去,活得囂張也好,活得溫情也好,都不會是終點。這樣的心情,就象一個溺水的人痛苦掙紮,幾盡絕望後忽然浮出水麵重新呼吸到新鮮的空氣。
劫後餘生的喜悅緊緊包圍著她,反手將白原的胳膊緊緊挽住,將頭靠上去閉上眼睛。“我不想睜眼了,你帶著我走吧。”
“不舒服嗎,不如坐車。”白原伸手去摸她的額頭。
“不,我要走路,一直走回酒店。”蘇然撒嬌道。
“好,好,那就走路。”白原伸出手摟住她的腰肢,小心注意不要讓行人撞到。
超市的活動很成功,銷售和客戶的反饋也非常好。一行人回到F縣,已經開始準備收拾行裝,年前的工作收了尾,兩人一起回了北津。
今年,白原的父母鄭重其事的來了蘇然家提親。兩家人對結婚的事自說自話,反而讓兩個當事人完全插不上話。
一個低聲拉著老媽的衣角“媽,太早了吧。我可不想這麼早嫁,你們就舍得。”
另一個則小聲在老媽身後“媽,不行,太晚了。你也想早點娶媳婦吧。”
雙方家長的角力還在繼續,蘇然揪出罪魁禍首,拎到自己房間抽打。正鬧著曾少柔的電話接進來,聽到對麵兩人的笑聲,曖昧道“哈哈,我好象打來的不是時候,你們繼續繼續,我……”
“呸。”同時被兩人的聲音打斷,蘇然笑罵道“沒個正經的,什麼事。”
“我哥回來了,還帶了女朋友回家,我以為你會想知道一下。”
“陳絲絲。”蘇然的聲音忽然高了八度,尖叫一聲。倒嚇得對麵的曾少柔一跳忙問“怎麼了,怎麼了。”
“沒,沒什麼,我是太高興了,嗬嗬。”蘇然昨天才接到絲絲的電話說是很快回國,沒想到竟然是跟曾少澤一起回來。
看來曾少澤也沒少花功夫嘛,蘇然可是深知絲絲的惡趣味和倔強。想打動她,恐怕不是易事。
“唉呀,還想逗逗你的,這麼快猜出來。結婚你要來啊。”曾少柔在電話裏笑得很得意。
這麼快,蘇然心想,不過算算曾少澤的年紀也可以理解。隻是收到請柬時還是覺得有點不真實的感覺。
婚禮很成功,蘇然第一次見到了曾少澤的母親,臉色略有些蒼白,精神也不大好。但因為兒子的婚事,還是強撐著精神,隻是時不時需要坐下來休息。
白原拉著蘇然找到地方坐下,蘇然四下看了看,奇道“怎麼不見曾和堂一家人。”就算關係再怎麼不好,這種時候,不光家裏還會來很多外人。一般做做樣子也要裝出一家人和和氣氣的樣子吧。
白原悄聲道“曾少澤母親的病據說是被他們氣出來的,從很早開始,她母親就不肯跟他們一家人在一張桌上吃飯了,更別提出現在一個場合。”
原來是這樣,難怪曾少澤跟他們家的關係一直這麼緊張。之前一直不肯回曾氏大概也是不想和他們共事吧。
蘇然點點頭,示意她知道了。心裏卻為她母親不值,不管為了什麼弄得自己身體垮掉,這不正合了別人的心意。
如果不是兒子爭氣,誰會來幫她出這口氣,可能最後不光是要委屈求全,還讓自己的兒女失去對曾氏的繼承權。
所以說女人一味的柔弱沒有一點意義,除非這柔弱是對付男人的手段。可惜,這手段隻在別人對你在乎時才有作用。看看曾和黎對妻子疏離的態度,真不如將命運掌握在自己手裏,去爭取試試。
正在恍神,一堆的賀辭已經說完了,新娘要拋花球了。蘇然擠在一堆好朋友當中湊著趣,花球拋下時,眼看要落在自己的身側,拚命將曾少柔推了過去。
“怦”花球結結實實砸在曾少柔的頭上,一把抱住,臉上有些發燒的嗔怪道“唉呀呀,怎麼是我。”
“怎麼不能是你。”蘇然大笑的看了看在另一邊目不轉睛看著曾少柔的梅亮。
“什麼嘛。”曾少柔故作瀟灑的掩飾了自己微微發燒的臉頰。(未完待續。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起點(qidian.com)投推薦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