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的怒吼如雷霆貫耳,整個金碧輝煌的朝堂都在這震怒之下顫抖。紅色的龍椅上,那位中年皇帝麵目猙獰,仿佛是受傷的猛獸,而在他麵前,跪著一名風華正茂的青年,這便是監國十年的太子。

“你!這十年來,我把國家的事務都交給了你,可你都幹了什麼?腐敗叢生,結黨營私,官官相護。”皇帝的怒吼聲宛若一把利劍,插在所有官員的心頭。

太子雙眼低垂,背挺得如同一把鋒利的劍,聲音微顫:“父皇,孩兒知錯了。”

皇帝冷笑一聲:“知錯?你知道你失去了多少百姓的信任嗎?你知道你的所作所為已經讓大安王朝的根基動搖嗎?”

太子雙拳緊握,聲音帶著哽咽:“孩兒實在愚鈍,沒有繼承父皇的智慧,導致如今的局麵。”

皇帝冷冷地看著他,眼中盡是失望之色:“讓那群臣進來!”

太子應聲而起,走到朝堂的大門前,盡量平複自己的情緒,大喊:“進來!”

可是朝堂外靜悄悄的,一個人都沒有動。劉懷安與嚴淮中交換了一個眼神,但兩人都沒有站出來。太子的麵上露出一絲尷尬,卻被皇帝察覺到。

皇帝再次爆發,怒吼:“無能!你連自己的人都沒有麼?你這十年,到底做了什麼?不僅貪汙腐敗,連一點威信都沒有!你就是一個徹頭徹尾的蠢貨!”

太子額頭上滑落的汗珠,如被這怒火烤焦,他低聲道:“父皇,請您明鑒,孩兒願退位為親王,不再玷汙太子的尊貴身份。”

皇帝看著眼前的兒子,心中既恨又傷:“你……我為了你,犧牲了多少?可是你卻不懂得珍惜!如果你真的不想幹了,那就去做親王吧!老子兒子多,還怕後繼無人?”

太子身體一顫,他知道,從此他在朝堂之上將再無立足之地。

可其他人都知道,這是不可能的事情,更換太子必然引發朝野震動,所有人都知道,這不過是皇帝陛下的氣話罷了。

劉懷安更清楚,這是一場指桑罵槐,他緩緩轉頭看去,群臣怒視著他。

隨後他看向身邊宛若猛虎的閣老,他深知,身邊這位四十年才走到這裏,肯定是滿朝好朋友。

他二十出頭走到這裏,背後定然布滿尖刀,這就是差距。

朝堂上的氣氛如同壓抑前的風暴,每一個人都能感受到那股來自於龍椅上的沉重氣息。尤其是當皇帝的怒吼聲響起時,每一個人都如同受到了震撼,仿佛那怒吼可以直接撼動天地。

眾官員不敢抬頭,隻聽得那太監的聲音響徹朝堂:“上朝!”

大臣們紛紛進入大殿,排列整齊,站在自己的位置上。許多大臣將聯名上了一份封折送上,希望皇帝能夠盡快填補朝中的空缺官位,以安撫各方。

皇帝目光如電,掃過那份封折,卻似乎並沒有放在心上。他的目光緩緩轉向了劉懷安,仿佛他是此刻大殿中唯一的存在。

“劉懷安。”皇帝的聲音平靜,但卻帶著一種使人不敢逆抗的權威。

“臣在。”劉懷安恭敬地回應。

皇帝淡淡地問道:“朕聽聞,你對安鶴卿有意,是否為真?”

劉懷安心中一驚,沒想到皇帝會在此時詢問這樣的私事,但他沒有隱瞞,微微點頭,聲音堅定:“回皇上,確有此事。”

整個朝堂的氣氛驟然緊張起來,所有的目光都聚焦在劉懷安和皇帝之間。

皇帝微微一笑:“安鶴卿才貌雙全,你也才勇雙全,朕自然不會反對。但,朕今日並要問你這個。”

劉懷安心頭一沉,他知道這背後必有更重要的事情。

皇帝繼續說道:“你知道那份封折上的內容嗎?”

“不知!”

劉懷安直覺告訴他,此刻的朝堂並不安全。每一個大臣的眼神都像鋒利的劍,鎖定在他的身上,透著深深的憤怒與警戒。他想到了之前嚴淮中的話,仿佛預見到了此刻的場景,他們所討論的不是他的出色,而是他的危機。

皇帝一笑,說道:“那就看看,然後給個意見。”

“皇上,臣乃天衛,隻能查案,不能涉及政事,況且臣對朝堂之事一竅不通。”劉懷安心中雖然慌亂,但語氣中仍力求穩重,希望能以此脫身。

皇帝的嘴角輕輕上揚,那笑容卻帶有幾分寒意:“劉懷安,你意思是,要抗旨不遵?”此乃死罪。

“非也。”劉懷安忙道,“隻是臣真的不懂政治,怕做出不當的提議,辜負了皇上的厚望。”